君問天微閉下眼,好整以暇地繼續研究手中的玉器,眸光卻犀利如劍。
王夫人愕然地一時無話可回,林妹妹借勢而上。
“婆婆大人,你坐好,呵呵,我這話有點長!”林妹妹走過去,很體貼地扶著林夫人坐到椅子上,乖巧地幫她捏著背脊。
王夫人僵硬著身子,不敢承受地推開她。
林妹妹也不在意,笑了笑,“婆婆大人,這位朱敏聽說是位寡婦,婆婆大人心善,可憐她,留她在身邊照顧,這無可非議。但婆婆大人,你既然是照顧人家,那就要好好疼惜,怎麼能讓人家做下人做的事呢,怎麼能讓人家清清白白的閨譽蒙瑕呢?”
“呃?”王夫人愣住了。
“大年夜,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君府有的是拿月錢端茶送水的專業人士,哦哦,就是專門伺候夫君的傭僕啦,你卻讓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在府中做客的小婦人給夫君送解酒湯,這好像說不過去哦。還有啦,婆婆大人,那時舒碧兒夫人去世二年多,夫君身邊沒個暖被捂香之人,這孤男遇寡女,乾柴碰烈火,惡狼看見俏小羊,能不出事嗎?婆婆大人,你考慮不周到,沒能好好保護人家小婦人。反過來想,或許是你故意給你兒子一個機會?可有必要這樣嗎?婆婆大人想收朱敏做媳婦,直說好了,無需拐那麼大個彎。所以講這裡面有許多奇怪之處,此乃語病之一。”
王夫人是聽的瞠目結舌,君問天則是哭笑不得,有見過這麼說自己夫君的娘子嗎?還餓狼碰到俏小羊,他穿越到二十一世紀時,初見她俏俏地站在路邊,一臉神采飛揚,確是餓狼看到了俏小羊,口水嚥了又咽,也沒敢撲上去呀!
這年頭,委屈的是餓狼,兇悍的是俏小羊。
林妹妹毫不顧忌老公的感受,繼續演講:“假如前面的一切都是正確無誤的,朱敏盈盈走進夫君的廂房,夫君借醉見色起意,”她突地皺了皺眉,“婆婆大人,這樣說我家老公好像不太好,他怎麼看品味也沒那麼差吧?要生一回歹意,至少也得是對一個美少女呀,沒必要對個半老徐娘吧,哦,朱敏也沒那麼老。言歸正傳,就算兩人春心萌動,一發不可收拾,成其樂好事。婆婆大人,你堅信你兒子不會強暴朱敏吧?”
“當然!”王夫人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林妹妹狡黠地一笑,“那麼我們就可猜出朱敏一定是半推半就的,哇,春宵苦短日遲遲,一番雲雨之後,她應該是嬌顏如花,滿面春風了,熱得無法自抑,敞著個衣衫來吹吹寒風,順便昭示全府:我剛剛和君堡主上床了。”
“胡說八道。”王夫人現在有些聽出個門道,眼神慌亂地躲躲閃閃。
“沒有呀,婆婆大人,夫君沒強暴,她又沒掙扎,又沒人去捉姦,朱敏幹嘛不能把衣衫繫好了再出來?不然就相擁而眠,等到天明瞭再出來也可以呀!”清眸突地一冷,灼灼地盯著王夫人,王夫人本能地瑟縮著身子。“這隻能說明朱敏是故意造成既成事實的假象,事實上我的老公碰都沒碰她,那個所謂的臉紅說一定是捱了一耳光之後的效果。她怎麼敢在寄居的君府裡這麼厚顏無恥地膽大妄為呢?那是因為有婆婆你替她撐腰,她用了心的討好你,逗你開心,你太孤單,太自私,貪圖她的陪護和恭維,還有所謂的體貼,明知我家老公不願碰她,你硬要把他們推往一處。其實,婆婆大人,你被朱敏利用了還矇在鼓裡。”
王夫人半張著嘴,呆愕得連嘴唇都白了,“什麼……意思?”
林妹妹嘆了一聲,“作為一個孃親,婆婆大人,你做得真失敗。你硬生生地要把一定綠帽扣在你兒子的頭上。是不是朱敏向你暗示想永遠留在君府,可是卻無名無分,她有意無意總提起對我家老公的愛慕之情?你聽在心裡,看在眼裡,老公那時又心灰意冷的,你想想不如就納朱敏做個妾吧!可老公不聽你擺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