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世間事物都是相對的,從來就不是絕對的,愛因斯坦很早前就講過。
窩闊臺不能無能之輩,作為大汗,若他存了心要置一個人於死地,至少目前,他都是能辦到的。
夜晚,睡在君問天的臂彎中,她緊緊抱著他,不知還能這樣抱多久?
當她無意中聽到忽必烈說耶律楚材到軍營調走精兵一事,她預感到窩闊臺要出手了,陡地下了個決定,她要直面窩闊臺,看看他到底使出什麼樣的詭計。
她不會有機會讓窩闊臺對君問天或者飛天堡下手,她給窩闊臺機會擄走她,然後她會有辦法讓他徹底死心。
她找到華大夫拿到迷藥,找到白一漢,說要以身誘敵。她誘的敵不是宛玉,而是窩闊臺。
宛玉餘孽只有七八人,行蹤又己確定,又有地圖,飛天堡的護衛對付他們綽綽有餘,她當然不需操什麼心。但只要她置身於危險之中,一直在暗中盯著她的窩闊臺的精兵們就會出手相救,她就會早點見到窩闊臺,早點探明他的用意。
早一刻痛,總比晚一刻痛好,免得節外生枝,夜長夢多。她太害怕在窩闊臺在位的四年,君問天和飛天堡會發生什麼意外,若再次和君問天、詩霖分開,她是無法承受的。
那麼就讓暴風雨早點來到吧!風雨過後,天邊就會掛上眩目的彩虹。
“碧兒,身子還舒適嗎?”窩闊臺替她別好跑到額前的捲髮,柔聲問。
林妹妹罔若未聞,彷彿沒有聽到一般。
窩闊臺坐到床邊,微微一笑,竟把身體壓下去,兩人臉離得極近,連呼吸都清晰可聞,他低聲道:“碧兒,是你對不對?這六年,朕無時不刻的想你,經常早晨一睜開眼,你就站在窗前,朕喚你,你也不回頭。想著你,朕的心都碎了。碧兒,你果真是天上的仙子,你怎麼會死呢?知道嗎?朕一看到你,就象陰了許久的天,陡地看到了陽光。。。。。。。”他說得動情,忍不住伸手想抱住她。
林妹妹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突然抬手,對著窩闊臺的面容,狠狠地摑了一掌。
清脆的掌音在寧靜的廂房中迴盪著。
窩闊臺貴為大汗,這張臉莫談打,就是別人仰看,也是帶了多少份畏懼。
他捂著面容,一時竟呆了,心底升起一股怒火,但一看到林妹妹瞪得溜圓的杏眼,怒火奇蹟般的熄滅了。
“碧兒,你是怪朕嚇著你了嗎?”他放下手掌,想安撫她。
“窩闊臺,”林妹妹拂開他的手掌,大吼道,“你到底想害死我幾次?”
窩闊臺一怔,“碧兒,你弄錯,朕怎麼忍傷害你,朕是想愛你、疼你呀!”
林妹妹咬著牙,忍著腹痛撐坐起來,直視著他,“尊敬的窩闊臺大汗,你愛人的方式可真特別。好,就算你愛我,這真讓我榮幸,那麼,請問,你知道我愛的人是誰嗎?”
窩闊臺臉刷地發白,默默地抿著唇,面沉似水。
“大汗先生,請問我老公可曾掘你家祖墳?”林妹妹小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清眸熠熠, “請問我老公可曾殺拐賣你兒子?”
窩闊臺心裡打了個突,慌亂地轉過眼神。
“沒有吧,對不對?我家老公和你沒有深仇大恨,甚至你對這個野蠻的蒙古還有著巨大貢獻,可是你這位一國之君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他的妻子,這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所為嗎?這是一個君主該有的表現嗎?你懂不懂卑鄙、無恥這兩個詞怎麼寫嗎?窩闊臺,作為一個大汗,你做得真是失敗,不僅不會籠絡人心,反而會逼人寒心。你殃在用這樣的方式把我搶過來,你以為我老公就會猜不出是你做的嗎?哼,你能把我藏多久呢?他會輕易放過你嗎?”
“碧兒,夠了,”這些話實在難聽,窩闊臺被惹毛了,“咣噹”掃下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