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遠,看不太清。
今天的河水很平靜,並沒有出現什麼漩渦,過了好一會兒,那人越來越近了,大家才發現,那是老祭司的大弟子,也就是村裡的新祭司!
離得近了,陸小七才看到,這位新祭司臉色蒼白,目光渾濁,表情非常的疲倦,而他的木筏上,並沒有帶回來任何從外面換取的貨物。
壩頂的眾人大聲和他打著招呼,他就像突然被從夢中喊醒一般,先是一愣,繼而喜悅,拼命地揮舞著雙手,嘴裡“嗬嗬”地發聲,但不知為何沒有說話回應。
陸小七皺著眉看他把木筏靠岸,可是新祭司剛上岸,就像耗盡了全部力氣一般,暈倒了過去。
壩上的眾人嚇了一跳,連忙跳下矮壩,前去檢視,陸小七也走了過去。
人已經暈倒了,眾人見陸小七走了過來,紛紛讓開,陸小七蹲下身,這才看見,這位新祭司的右手少了三根手指,脖子上也有不少新舊淤痕,臉上面板鬆弛,臉色慘白,眼窩下凹,嘴唇乾白,很明顯的營養不良的症狀。
陸小七讓人到河邊弄點清水,給祭司洗把臉,然後掐住他的人中,果然,過了一會兒,祭司悠悠醒轉過來。
對於陸小七的手段,眾人已經見怪不怪,理所當然了。
所以,當祭司醒來後,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詢問起情況來。
祭司感激地看了陸小七一眼,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吐出舌頭——只剩半截!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這麼慘?
祭司不能說話,只能用手比劃,可惜,沒人能瞭解他究竟在說什麼,但是根據他焦急的表情,和多次指著河對岸,起碼讓人知道,村子外面有危險!
眾人帶著祭司回去養傷,這個村裡的所有人,包括祭司在內,都不會寫字,也正是因為如此,陸小七才無法判斷這裡的文明和國度,要是能見到字,大體上還能猜猜,畢竟對於遠古文字,陸小七稍微有過了解。
嘴又不能說,手又不能寫,當然無法快速而準確地表達意思,陸小七打算等祭司養一下傷,然後試著能不能讓他畫出來。
陸小七隱隱覺得,老祭司所說的“大禍”,可能不是指的天災,而是指的人禍!
………………
幾天後,在陸小七的指導下,水車已經正式開始製作了,共有百十人參加了這個“大工程”,所有人都懷著激動的心情,場面好不熱鬧。
陸小七按照自己畫的設計圖,給大家分配了任務,而他自己則負責各部分的質量檢查,畢竟這水車可是要用好多年的。
自從陸小七被村民敬作“神子”之後,那頭大黑羊的“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再也沒人敢把它關進羊圈——它可是跟著“神子”一起來的!
就像現在,人們在這隻“神羊”的頭頂上套上花環,用染色的亞麻布製成綵帶,裝飾它的脖子,而這隻“神羊”成天跟在“神子”後面,也被當作理所當然。
就比如現在,大黑羊就跟著陸小七四處轉悠,檢視施工進度。
“不錯!不錯!”大黑羊一邊走一邊誇獎:“越來越像那麼回事了!這個村子的未來註定會繁榮啊!”
陸小七面色怪異地看了看大黑羊:“我可是聽說,這裡大禍將至啊!你難道不知道?”
“是不是大禍,全看你了!”大黑羊搖晃著腦袋,脖子上的“綵帶”晃動起來:“大驚小怪什麼?”
說了等於沒說,陸小七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這隻羊不會鬆口。
就在這時,幾個漁民捆著兩個人,推搡著走了過來。
“神子!”一個漁民恭敬地說道:“這兩個外鄉人乘船過來,鬼鬼祟祟的,被我們捉住了!”
隱隱地,陸小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