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免過問。我以茶代酒敬蓉哥兒和薔哥兒一杯,謝謝你們兩人盛情款待。“
喝了茶,賈蓉和賈薔互視一眼,有心想說話,卻又顧忌著沒說。
寶玉不管他們什麼心思,只管和賈環品嚐佳餚,其他的話一句都不問了。
瞧著寶玉優雅自然、氣定神閒的模樣,賈蓉嘆了口氣。
他以前覺得這位寶叔被老祖宗寵溺著,也就是文采出眾些,其他方面根本不值一提。可如今近距離一接觸,他才覺得對方很不一般,讓人摸不透。
他今兒個有些事情想要求寶玉,但是又有些張不開口。思之再三,便先將下午時分見到的一件趣事說了出來。
“寶叔,環叔,今兒個我過榮國府時,瞧見賈瑞從璉二嬸子的院子中出來,不知道他何時與二嬸子這般熟稔了?“
賈瑞?
寶玉聽了賈蓉這話,立刻皺起了眉頭。
書中原本記載的是在秦可卿離世前,賈瑞因為調1戲鳳姐兒,被整得大病一場,後來卑微的死去。
後來沒有發生類似的事情,寶玉還以為賈瑞的命運有所變化。
這會兒元春都已經封為了太妃,賈瑞突然又冒了出來,這是為何?
對於原著中鳳姐兒的做法,寶玉並不是很贊同。
賈瑞固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調1戲鳳姐兒。
可依著鳳姐兒的權勢威嚴,但凡給他點厲害,就能讓他這輩子不敢再起什麼壞念頭。
可是鳳姐兒偏要吊著他,耍著他,直到最後讓他連命都丟了。
賈瑞貪1花1好1色,死不足惜。但他乃是賈代儒家裡唯一的獨苗。他死了,那兩位兩人家怕是也活不長了。
寶玉沉吟半晌,覺得應該救他一救,只是怎麼救呢?
想到這兒,望了望身邊的賈蓉和賈薔,突然計上心來。鳳姐兒後來行事兒,不就找的是他們哥倆兒嗎?
“蓉哥兒,薔哥兒,你們找我來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會兒能說了嗎?”
賈蓉知道應該將自己的所求說出來,可是望著寶玉那氣定神閒的模樣,他總覺得自己有著幾分心虛。
猶豫了半晌,方才硬著頭皮說道:“寶叔,我和薔兒想在京郊置辦一個莊子,可惜錢不湊手,想向您借點兒。”
寶玉嘴角帶著一絲玩味兒的笑容:“錢不湊手應該和珍大哥說啊,你找我說什麼?我又沒當差,手裡沒錢啊。”
賈蓉咬了咬牙:“寶叔,你就別瞞我們了。環叔前些日子喝醉酒,把一切都說了。”
賈環一愣,“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賈薔笑道:“年前有次吃酒,你喝醉了,可是說了好些不該說的話。還好當時就我和蓉兒在,不然寶叔那裡怕是要讓人煩死了。”
寶玉眉角微微上挑,瞥了賈蓉,賈薔一眼,端起茶盞抿了口,淡然說道:“這麼久了,你們都沒有提起這事兒,今兒個突然說出來,只是為了借銀子嗎?”
賈薔端起茶杯,一飲而盡,似乎重新有了力量。不再猶豫不決,而是恢復了以往的翩翩風度。
他凝視著寶玉,很鄭重的說道:“寶叔,蓉兒雖然娶了媳婦兒,但他和他那媳婦兒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根本就沒有同過房。至於原因,想必寶叔也能猜到。
我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卻一直都沒有娶妻的打算。上次建園子時,我和蓉兒得了筆款子,可還是不夠。其他人我兩人不敢相信,所以只能找寶叔週轉一下。”
“你,你和蓉哥兒……咳咳……”賈環本來正夾了一塊麻婆豆腐吃,賈薔這番話說下來,他一個不小心將辣椒嗆到了喉嚨裡,接著便是一陣咳嗽。
寶玉忙幫他倒了一杯涼茶,又幫他拍了拍背,好一會兒賈環才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