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身體內的血統竟然純料到讓白銀荊棘都為止震動,這樣的滲透可是這個人竟然能夠保持清醒的神智,該誇獎一句。
“便是你剛剛口出狂言麼?”傾瑤之主冷笑,“和天言倒是一個性子,可惜,不用本尊動手你也抵不過一個死物。最多三日,便會成為這天上天內一隻只知殺戮的蟲子。”
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無用的廢物讓他重新降臨到了此地,雖然只是一個投影,可是該誇獎這個人。但是竟然如此羸弱,讓他失望至極。天言啊天言,你留下的血脈也不過如此而已了,這麼多年來,讓他也厭倦了,也許該是時候讓這個戲幕就此終結了。
微微側頭,傾瑤之主聽到了這世界本源開始顫動的聲音。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無法容下他的投影,若是他的真身降臨,這個世界恐怕會頃刻間消失無蹤,這個世界還太脆弱,到底還需要他等候多久,才能夠完全地掌控這個世界呢?傾瑤之主垂眸,心中冷冷笑起來,天言,會有那麼一天的,這世界終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當年你留給我們的,我會一一還與你在乎的這個世界身上。
他看了眼忍痛不願意發出聲音的即墨昶淵,那一雙銀眸明亮的耀眼,可是讓他相當厭惡,彷彿可以看到天言一樣。就是這樣的眼神,讓他想要毀掉這個即墨這個姓氏,徹底的毀掉。他伸出手,孤高無情地開口說道:“讓人憎惡的眼神,消失吧,成為白銀荊棘的奴隸,徹底失去一切,親手毀掉天言創造的世界。”
那言語化為了真實的現則,纏繞上了即墨昶淵的身體,等即墨昶淵猛然從那突然衝入體內的空洞的黑暗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那個自稱為傾瑤之主的人已經消失無蹤。那令人驚懼的雷聲停了,而困住他的力量也突然間消失,他跌倒在地,手中的白銀荊棘滾落了出去。
“主子。”最後聽見的是仟家的長老的叫聲。
溫柔的手撫在額頭,鼻尖又熟悉的馨香味溢入,連夢境也多了一份讓人心暖的感覺。
即墨昶淵睜開眼,映入眼的是一張熟悉的臉孔,卸下了面具的容顏美的不可方物,他卻寧願她戴上那面具,而不要讓其他人知曉她的風華。這樣的貪心,甚至連自己也不敢相信。
“醒了?”林顧蘇淡淡問道。
“不要皺眉。”即墨昶淵想要伸手按平那清秀的眉眼間鼓起的皺眉,可是身體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樣的同題,竟然伸到一半便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樣無力垂了下來,他一怔,手已經被林顧蘇拉住。
“即使讓你以後不要亂來你也不會聽吧?”林顧蘇無奈地說道。這個人,到底讓她如何擔心才甘心呢。明明曾經毫無牽杜,可是如今卻會對他的一舉一動莫名關心。遍體鱗傷還不願意安分點,不知道做了什麼,引來了那個人,讓仟家一半的屋子毀於一旦,他也是整整昏迷了五日。
手上傳來的是柔軟的她的手的暖意,即墨昶淵笑了笑:“便是如此,可是下一次不會再如此。”挑釁白銀荊棘,招來那傾瑤之主,固然是有勇無謀,差點丟了性命,但是他畢竟沒有死,而且還知曉了這其中的秘密,他自己需要獨立承擔的秘密。他不會後悔。唯一讓他在意的是,那傾瑤之主離開時猶如詛咒的最後一句話,還有他的身體如今的狀況。
“我讓東冥樂給你配了藥,不到三日你是起不來的。這段日子就好好養傷。”林顧蘇板著臉說道。她不分日夜第趕路回到了這裡,看到的就是喪失了意識的他,讓她差點失去了所有的冷靜。
“好。”即墨昶淵笑笑,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麼我先出去了。”林顧蘇板著臉說道,可是轉過頭去,臉上顯出一絲凝重。
在即墨昶淵的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本源力量的蹤跡了,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自從可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