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草心頭哂笑,不知誰護衛誰呢?
眼見趙棲梧翩翩而立,見左右無人,忽而起個玩心,心隨意動,飄悠悠一個旋轉轉至趙棲梧身後,伸手摘了趙棲梧頭上挽髮絲帶,旋即返身進了院門,卻把絲帶隨手這跟竹枝挑掛門扉。
趙棲梧只覺得頭上一動,慌忙抬手護衛,頭髮已經散了,再抬頭,就見自己髮帶掛在門扉,隨著夜風飄飄欲飛。
趙棲梧未料瑤草有此手法,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小丫頭捉弄,直覺好玩,忽而咧嘴一笑,走至門扉取了髮帶,卻對著院門躬身一禮:“謝小姐手下留情,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挽了頭髮自去了。
卻說瑤草隱在牆頭藤蘿處,偷窺那趙棲梧,卻見他被自己捉弄,倒不急不惱,反給自己行禮賠情,直覺此人憨態可掬,不由撲哧一笑。引得守門瞭哨青果好奇張望:“小姐,有什麼好玩麼?誰在外面?”
瑤草忙正了臉色在青果頭上一敲:“哪裡有人,休得胡言,回去。”
這本是瑤草一時玩心,按下不表了。
轉眼就是臘月,年節又至,臘月初八,羅京娘停了閨學,返鄉祭祖。瑤草母女又開始新一輪年節往來忙碌。
這一日臘月初十,柯二爺又至,瑤草登時心中一凜,無他,只因二伯父每來,必有禍事發生。
果然,柯二爺告之,柯大爺忽然銷聲匿跡,不知所終。
柯三爺驚詫莫名之時,方氏母女正在觀瞧蘇氏來信。
原來,柯大爺被柯老夫人關了幾月,逐漸平靜,冬月底,忽然傳言柯老夫人,說是想通了。也因為要過年了,柯老夫人心裡高興,將之放出,讓他幫著柯二爺處理些田畝之事,畢竟柯老爺子年邁,這些事情原是柯大爺做慣的。
熟料,臘月初一放出,臘八,柯大爺乘著與柯二爺到朱仙鎮收取米鋪尾款順便置辦年貨之機,失了蹤跡。順帶騙走了米鋪尾款二百兩,這可是柯家秋季所產米糧一半收成,過年的指望。
柯二爺當即慌了,請人在朱仙鎮大肆尋找,毫無蹤跡。不得已回家告之柯老夫人。
柯老夫人馬上意識到家中有人走漏風聲,隨即嚴加盤查,最後還是瑤玉奶孃說漏了嘴,追查到瑤玉頭上。
你道為何?
原來瑤玉憎恨蘇氏母女逐漸在柯家得勢,趕走簡小燕之後,蘇氏乘機把嫁禍所用一對寶石簪花借了回去,說是瑤枝心情不好,請求柯老夫人把這一對寶石簪花借給瑤枝把玩,以便瑤枝心情愉快,迅速康復。
紅寶原是瑤枝之物,柯老夫人無奈,只得依從,這就犯著了瑤玉,覺得柯老夫人出爾反爾,不寵她了。
她偶爾偷聽了蘇氏與柯老夫人對話,得知蘇氏處理簡小燕之事,自以為得計,便想借刀殺人。她利用十月初一,舉家掃墓之機,將這話告之自己父親柯大爺:簡小燕並非私自逃走,而是被蘇氏偷偷賣了。
柯大爺一聽,猶如焦雷轟頂,隨後冷靜,用了一月時間裝乖巧,哄騙柯老夫人將之放出。
柯大爺尋個機會,拿把菜刀去威脅蘇氏,勒逼她告訴簡小燕下落。蘇氏很爽快告之:“要知端的,青蓮庵去問大嫂。”
柯大爺不相信:“王氏?她已經禁足一年了,你休要糊弄人。”
蘇氏笑道:“禁足?楊秀雅的孩子,簡小燕的孩子,那一個不是她禁足做的事情?”
柯大爺將菜刀在蘇氏脖子上抵得緊些:“即便如此,她也不可能到農莊去劫人。”
蘇氏淡然一笑:“好吧,我就告訴你吧,我承認,是我把簡小燕交給大嫂,我的意思也只是想把簡小燕藏在庵堂,讓她與大伯隔絕,免得為禍全家而已,哼,至於其他,大伯自去問大嫂便是。”
柯大爺怒道:“她只是個弱女子,你為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