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那靜娘也是命苦,母親難產而死,父親不久亡故,被人傳說克父克母,她不嫌棄你,你也別嫌她,倒也相配。那柯家女兒命運雖比吳氏強些,卻有悍婦名聲,為主是柯少卿固執刻板,竟然三拒我楚家聘媒,這一次你還要我與祖母親自去丟人麼?”
楚景春忙著給母親拿肩背,一邊笑嘻嘻道:“母親您也別嫌她悍婦,倘若不是這個莫須有悍婦名聲,她早就嫁作他人婦,有您兒子什麼事兒呢?”
楚母皺眉揚手:“停住,你方才說什麼,莫須有?”
楚景春點頭笑道:“正是。您想一想我這孤鸞星來歷,還有什麼不明白?再有,如今這京城裡除了她還有誰願意嫁給兒子,您該感謝她慧眼識英雄才是,豈有嫌棄之理?”
楚母眼中有精光閃爍,恬淡而笑:“她願意?你們見過?”
楚景春聞言嘻嘻一笑:“哎喲母親,真是真麼事兒都瞞不過您,您可別以為人家有什麼,您可知道您兒子我為了給你尋一房合心的媳婦,軟磨硬泡,圍追堵截,差點沒讓人閨女給我當成蕩子踹河裡去喝涼水,兒子冒著生命危險,這方才掐住您兒媳婦脖子讓她認了命,復又冒著捱打的危險,腆著臉說動泰山大人鬆了口,兒子為了博得這一機會,可謂心力憔悴,哪裡還抵得住母親大人您旁敲側擊?您這樣我是沒什麼,反正我皮糙臉皮厚,只是明兒嚇跑了您兒媳婦,您這一輩子再要抱孫子也就難了。”
楚母原本聽得一驚一乍,不過聽說兒子終於說動柯少卿,倒也有幾分歡喜,雖然她也曾經遠遠見過那柯家女兒,除了青澀稚嫩倒也沒什麼印象,後來兒子有意那丫頭祈求家裡遣媒聘,原夫人也曾跟餘夫人仔細打聽過,得知柯家女兒相助母親理家教養弟弟,很是進退有度。心裡也有幾分歡喜,只因為兒子被人蓄意破壞了名聲,原夫人只得親自出面請了餘尚書夫妻分頭撮合,不想都被可少卿夫妻回絕,後來那丫頭被傳成悍婦她也十分驚訝,清清秀秀的一個人怎麼那等彪悍,到也把這張親事看淡了。
自己兒子雖然被那惡名連累,其實也並非找不到媳婦,願意巴結楚家之人不說比比皆是,也有那麼三五人家願意送女進門,只是兒子楚景春不肯隨意俯就罷了。
如今兒子中意柯家女原夫人雖然高興,卻也不想將就,楚家詩禮傳家,長子嫡孫媳婦至關緊要,絕不能是個潑辣悍婦。這會兒聽了兒子一番話,已經回過味來,大抵柯家女兒跟兒子一樣礙了誰人眼了。
她這裡方才如了意,正在暢想將來,忽然聽見了兒子最後一句,不免氣惱,揚手佯打一下兒子:“少跟我沒正型,你外甥都會叫舅舅了,你還跟我撒嬌,讓你老子瞧見,看看不罵你滿臉灰。”
楚景春搭個臉,搖頭晃腦嘆氣:“唉,沒人嫁我時,您們埋怨說人有眼不識金鑲玉。如今好容易人樂意了,您又這般推三阻四,不肯出力,哎,算了,為了您與祖母面子,您兒子我還是打光棍做孤鸞星吧!母親您請安歇,孩兒告退。”
楚母見兒子說得好好的又打退堂鼓,頓時急了,忙著起身喝道:“回來,哎喲,誰說不樂意了,只是再三被柯家拒絕,你祖母也惱了,總要跟老人家說一聲兒,怕就怕到時候我與祖母上了門,那孤拐的柯老爺再生事端。”
楚景春聞言忙打包票:“這且不會,那柯年兄秉性孩兒知曉,他若拒絕時,鐵定沒得商量,他若應承了,也絕不會再有轉移。”
原夫人又是一驚:“柯少卿有名孤拐,竟然應了?這可是蹊蹺,你爹爹託了餘尚書也被他輕巧滑過去了,這次誰的面子這般大?”
楚景春嗤嗤笑著一點自己鼻尖:“沒誰,我自己?”
原夫人訝然:“你自己?如何說法?”
楚景春摸著鼻子笑:“無他,我就跟他喝酒,然後假裝醉酒跟他吵,我就問他,我哪裡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