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無心而為?因皺眉:“昨晌午之事,這御史居然一清二楚了,看來我這個衙門門戶不嚴呢!哼,聞風奏報,匿名行事,端的可惡!賢婿可知何人所為,這些正事不幹專愛找人麻煩的東西,賢婿今後定要遠著些方好。”
楚景春不由冷汗滴落,只得點頭應承不迭:“小婿一定查出此人,敬而遠之。”
柯三爺一拍桌子:“什麼敬而遠之,避若蛇蠍才是,是真豪傑就該真名實姓,當面質對,唉,說到底還是我衙門籬笆不牢實。”
楚景春忙道:“岳父大人方才上任不及一年,理順門戶剔除糟粕需要時間,岳父大人放心則個,小婿會在聖上面前替您幫襯著,絕不會讓您蒙受不白之冤。”
這話柯三爺愛聽了,得意了,心裡美滋滋的透著樂,探花郎?當日遊街多麼神氣,近日還不得低頭拜我?心裡一美,也不再計較了,親手拉起賢婿,口裡吩咐道:“小墨,傳話下去,叫廚房置辦一席酒菜,我跟姑爺喝一杯。”
小墨正是穀雨孃家侄兒,他吩咐完差事,便跟青果碰了頭,把姑爺老爺如此這般一番話據說了,這小墨方年方十歲,甚是機靈,七八歲就進府當差,名字乃是瑤草所賜,之前在二門傳話,如今年紀大了不易再進內宅,就在書房做書童,故那裡書籍服侍筆墨。
他們跟著進宮,只是方才偷聽那麼一耳朵,急火火就來告知自家姑母,不想遇見青果,忙把話兒遞上:“姑爺言講聖上做主,小姐婚期該在正月十六了。”
青果忙摸出約莫二錢一小塊銀子,笑道:“做得好,拿去買果子吃吧。”
小墨聞言蹦跳著跑了:“哎,麻煩青果姐姐告訴我姑姑,我的當差可精心了。”
青果這裡急急回到繡樓,如此這般一番告訴瑤草:“小姐,姑爺為了改婚期竟然搬動皇上呢!”
這人真還有心了!
瑤草心頭一蕩,卻靜靜繡著鴛鴦戲水鴛鴦枕,搭著眼皮淡淡告誡青果:“你知道就好,不要隨口嚷嚷,讓老爺知道你在他眼下支耳朵,可是不美。”
青果脖子一涼,老爺每次書房檔案少有異動就會換書童,換下書童可沒有好去處,前兩個正在馬廄喂草料呢。
不說柯三爺翁婿如何推杯換盞,越發投契。只說方氏得了訊息,親自走來女兒繡樓,瑤草瞧見忙起身接住了,往內房迎:“母親有事叫人通傳一聲就是了,何勞親自走一遭。”
方氏笑盈盈握了女兒手:“我兒忙碌不堪,為娘左不過無事,正好來看我兒,一路鬆散鬆散也是好的。”
一時屏退左右,方氏便把楚景春計賺岳父改婚期之事說了。
瑤草眼睛灼灼瞧著母親:“爹爹可著惱了?”
方氏搖頭笑吟吟:“這且不會,眼下他翁婿倒比之前親熱了,你沒見你父親那神情,似乎佔了天大便宜呢,剛剛還在哼哼小調呢,只不知我兒意下如何?”
瑤草低頭淺笑:“女兒一切聽從看母親。”
方氏聞言直覺舒心暢快。
母女們一起對著單子檢視一番妝奩,方氏讓瑤草寫下所需物品式樣質地,一應吩咐總管陳林去辦來不提。
卻說兩家議定婚期,便忙碌起來,楚家再來邀請瑤草出遊,因瑤草嫌棄楚景春不僅妖媚,還狐狸狡黠,神出鬼沒難以招架,便藉口準備妝奩,一概推辭了。
方氏原本覺得女婿太聰明狡黠不老成,年歲又大,生得又美,生怕他狐媚誘惑,自家女兒失了端莊,今見女兒不樂意,正好順水推舟,便以男女婚前見面不吉利,推了楚家一切會晤請求。
卻說這邊廂瑤草訂婚,柯三爺便寫了家信寄回家去告知父母兄弟,一家子老小聞聽,喜之不盡,只為瑤草高興,特別柯老爺子更是仰天大笑一回,這老爺子當初就瞧上了楚景春生得好相貌,如今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