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兒的恐懼,心想,她該不會做了扒人墳頭的事吧?
蘇悅新微笑著搖了搖頭,“玩玩的好奇心一向極重,於是當從未到過農村的她看到這個顯得怪異的小草垛時,好奇的圍著它轉了好幾圈,然後抬腳輕輕的掂了掂。嗯,我隱約還記得她當時是皺了下眉,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咦,軟的?後來,具體的經過,我就真的記不清了,因為事情發生的太快,幾乎就是那麼一秒的時間,當我聽到江老師在身後叫道,別動那個糞坑時,再回頭,就見玩玩已經整個人單膝跪在那個原先鋪有稻草的坑裡。當時的我也整個人全傻了,就那麼一直愣愣的站著,直到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才驚醒過來。”說著,蘇悅新不自覺的用手揮了揮鼻子,彷彿那股臭味事隔多年還能重來。
“處於呆滯狀態下的我也是聞到那股燻人的臭味時,才猛然的領悟之前江老師高喊的那聲糞坑是什麼意思了。原來,黃玩玩所踹的那個稻草垛是莊稼人收集起來用於澆灌菜園的糞水坑!”
“哇!”
楚果果等人禁不住的嘔吐起來。
秦朗攬著黃玩玩不免僵了僵,想到她曾經跪過糞坑,他就心頭髮悚,卻又不敢表現出任何嫌棄的神色。
“其實也沒有你們所想像的那麼嚴重,因為當時正值秋高氣爽的秋天,而且那個平地位處山頭,所以那個坑都風吹得有些乾涸,外加玩玩當時穿了兩件衣服,她爬出那個坑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外面的校服找個袋子拎在手上。雖然沒有想像中來的臭,但是同學們還是離她遠遠的,誰都不敢接近她。”
“拎著想丟又不敢丟的校服,玩玩先是滿臉的氣惱與委屈,但是在看到同學們如同躲避瘟神又指指笑笑的表現後,很快就生出了一股怒氣,做出了更為驚人的舉動。”想到後面的事情,蘇悅新禁不住的呵笑出聲。
“什麼舉動嘛,你倒是快說啊,別總是吊著。”楚果果催促著蘇悅新。
蘇悅新笑看了黃玩玩一眼,“說實話,我也不明白她當時是怎麼想,只見她突然間像是發了瘋般變得過分的熱情,見誰逮誰,非得和對方來個大擁抱!不分男女的逮人!”
“哼,既然有福不能同享,那是有難同擔唄。誰笑我,我就抱誰,誰敢嫌我臭,我就讓他也沾點。”黃玩玩有些陰狠的開腔,加上那略帶猙獰的表情讓她看來很是滑稽。
啊,原來這就是她當年的想法啊!夠缺德!
“原來你是心理不平衡啊!”秦朗有些無力的看了眼攬在懷中的小女人,心尋著,以後還是少惹她為妙。
“當年,山上回蕩著男生的咒罵聲,女生的尖叫聲,不幸中招的人不甘心就此倒黴,不禁也努力的尋找下一個倒黴鬼,總之場面一片混亂。整個過程中,年輕的江老師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訓罵過誰。當事態發展到無法收場的時候他只做了一件事。”
“什麼事?”眾人充滿好奇的看著蘇悅新。
“他安靜且努力的爬上平地邊上一棵大樹上,站在樹幹上脫下外套掄在手上,然後對著樹下的全體中招的我們大聲吼著:都特麼離我遠點兒,誰敢過來我就抽誰!”
大家面面相覷。
“當時的我們或多或少都沾了點玩玩的晦氣,整個山頭回蕩著臭氣。也許是平時裡受多了江老師的壓榨,那一刻的我們就像是奮起反抗的農奴,大家產生了一股共同抗敵的默契感,拋棄了之前的一切恩怨,很是自覺的圍成一個圈,慢慢得向那棵樹靠攏。江老師見狀,將手中的衣服掄得更為賣力。”
那個畫面感好強啊!
秦朗的腦海中不由的補充著一畫一群殭屍慢慢向目標靠攏的畫面,而那個可憐的江老師緊抱大樹瑟瑟發抖的畫面,黃玩玩則是站在一邊指控大軍的殭屍王!
秦天的腦海中浮現一慕一群猴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