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暈了過去,她沒想到她的兒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那個小賤人,難道這一切都是命嗎,是那個女人回來報復她了嗎,那一刻兒太后渾身散發著暮靄的蒼茫,她沒有了求生的*,還有什麼比這報復來的更猛烈嗎。
煙花三月,霧濛濛的海面上飄著一艘鄔蓬小船,船外下著淅瀝瀝的小雨,偶爾船槳會觸碰到水裡的海藻,惹的歡快的魚兒在他們身後追逐。
蕭之軒將瘦的只剩下骨頭的阿醜抱到艙外,“半夏你看這多美,我們以後每年都來著好不好。”
阿醜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伸出細長的可見青筋的手觸碰著艙外的雨滴,冰涼涼的,一直涼到了心底。
阿醜將目光望向不遠處的拱橋,那上面零星的走著幾個人,都撐著花紙傘不緊不慢的走著,欣賞著雨中美好的畫面,“皇上你還記得那拱橋嗎?”
蕭之軒的目光有些茫然。
阿醜放下了手,眼色有些失落,是呢,你怎麼還會記得,“那年,臣妾十三歲生辰,鬧著臣妾的奶媽非要去父親和母親初次相遇的拱橋看一看,那天也是下著這樣的小雨,臣妾甩掉跟著的僕人,打著一把很美很美的花紙傘走在拱橋上,就是那天我遇到了我的大哥哥,那時候的他很狼狽,被很多人追著,他跑的太急將臣妾撞到了水裡,臣妾一慌掉下去前也拉住了他,就這樣我們兩個都掉到了水裡,而那些追著他的人還不放過他在岸邊用東西捕撈他,臣妾跟哥哥學過游泳,就拽著他遊向一個很大很大的帆船底下,藉此躲過了哪些人的追殺,而我們兩個人卻被那條船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山上,那天那座山上也下著很大的雨,臣妾的身體不好,一直打顫,他脫下他的外套用雙手在臣妾的頭頂搭起了一個避雨的港灣,直到現在臣妾還記得他的笑容,他笑起來很好看,嘴角微微上挑,像最美的臘梅清新冷冽而又嬌豔。那個時候的他像個笨拙的小孩,什麼都不會,臣妾教他怎麼爬樹摘果子,教他怎麼撲魚,教他怎麼設定陷阱抓獵物,他同時有很聰明,什麼東西一教就會,他會爬到樹上給臣妾摘果子,他會走下池塘給臣妾抓魚,他會挖土坑鋪稻草給臣妾獵動物,那段時間是臣妾過的最美好的日子,後來臣妾的家人尋來,分開的時候,他將一朵臘梅絨花插在了臣妾的頭髮上,他說,等臣妾長大了他就會來娶臣妾,讓臣妾快點長大等著他。“
阿醜的眼睛很美,琉璃一般光潤的雙眼沾染了溼意,她將整個身體縮成一團,抬起濃密的睫毛望向虛空,渾身縈繞著一股無言的淒涼,聲音低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氣流的流動,卻在蕭之軒的內心捲起了滔天大浪,他只覺得針扎一般的疼痛,疼的他眼睛都睜不開,手攥著懷中女人的衣襟緊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臣妾一心盼望著趕緊長大,好嫁給臣妾的大哥哥,可是等到臣妾長大嫁給他之後,他告訴臣妾說,他怎麼會想娶臣妾這麼惡毒的女人,原來臣妾在他的心中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他已經有了更加喜歡的女人,他不要臣妾了。”
蕭之軒的腦袋轟的就像炸了般,喃喃自語道:“阿醜原來是你嘛。”蕭之軒在很久以前就開始做一個夢,夢裡她總是夢到一個很美的姑娘,在對著她燦爛的笑,嘴裡喊著他大哥哥。
他十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忘了好多事,唯有那件事他隱隱約約總記得些,後來他的母后就把婉婉帶到了他的身邊,告訴他說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