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弦笙坐下來,說道:“九意不見了,嬸嬸他們全去找九意去了,二師兄讓我們也去。”
我擰眉,“那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我覺得……師姐挺可憐的……特意撤回來叫你一起。”弦笙目光中滿是認真,語氣還特別嚴肅。
我抄起旁邊的鞋甩他臉上,“你師姐哪兒可憐了?”
睡得好好的被你叫醒那才叫可憐!
弦笙把鞋捏在手中,畢恭畢敬的幫我穿上,說:“剛才我們都走了,師兄說要不要叫醒師姐。二師兄說不用了…”
我敲他一爆慄,“這不挺好的嗎?”
“二師兄說不用了……反正師姐又懶又惡,除了會罵人什麼都不會。找人肯定嫌累,叫起來也白叫……”
我承認,宋昀闕很瞭解我。
沉默不語的跟上弦笙,半條命都快跑掉的時候,終於是趕上了宋昀闕他們。
“師姐怎麼才來啊。”顧韶華坐在馬車裡,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用兩隻腿跑,你們用四隻馬腿跑,能一樣嗎?
“不是說了不準叫醒她嗎?”宋昀闕聲音低沉,在我聽來,略有嫌棄。
想起剛才弦笙轉述的話,我一拍大腿,怒道:“為什麼不叫醒我?朋友有難,我肯定會幫忙。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宋昀闕眼皮搭著,半慵懶半質問道:“他何時成了你的朋友?”
……
“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好嗎?”我義憤填膺,九意的失蹤,肯定與鎮裡的虎妖有關係。想起小芽,我就更加擔心九意出事了。
萬一有個長兩短,小芽以後怎麼辦?
宋昀闕不說話了,馬車裡的氣氛略顯緊張。
彭鏡為了和緩氣氛,輕咳道:“叔叔一早就去了鎮裡問過了,昨日商量與黑馬鄉的蹴鞠會在黃昏時就結束了。我們和叔叔商量,他們在鄉里四處找,我們有馬車,就去鎮裡找找看。”
我扯著頭髮,艱難道:“還沒到鎮上吧,你先給我弄弄這頭髮……”
特麼的絞上了!
彭鏡裝木頭了……
“師姐,你說你作為一個女人,連頭髮都不會梳,你還有做女人的資格嗎?”顧韶華一邊挖苦我一邊從懷裡掏出一把小木梳,如玉蔥指穿過我的髮絲輕輕梳著。
我不甘示弱,“你作為一個男人竟然隨身帶著梳,你不覺得你不適合做男人嗎?”
顧韶華中肯說道:“這是作為一個男人必備的東西!民間不有一句話說嗎?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不可亂!”
我:“……那你應該再帶一面銅鏡。”
晃眼,面前就多了一面小銅鏡…顧韶華的聲音從後腦勺傳過來,“我是個想得十分周到的男人。”
看著那一面小銅鏡,我忽然覺得後背寒毛直豎……
和這種男人相處…恐怖了!
躊躇間,發已挽好,我年來甚少梳過髮髻。仔細想想,好像從來沒有。
下了馬車,我青衫翩飛,墨髮用一根青色髮帶挽著。剩下的頭髮盡數披散身後,想來,定是一位芝蘭玉樹的年輕公……
我這輩……是不乞求有人看出我是個女的了。
躊躇間,忽然有人迎面撞上,我急忙閃開。
衝在前面的那個人跑得飛快,後面一群人追他,我們疑惑的看著那群人。
“大哥,那人誰啊?”我向我身邊的中年男人問道。
中年男人鼻間哼一聲,指著跑在前面的人說:“那個、就是我們鎮上的惡霸。整天胡亂橫行,強搶民女,昨日忽然遭遇怪事,嚇得失心瘋了。他家的家丁正在追他呢!”
青衣拍拍我的肩膀,用濃重的鼻音小聲說:“那個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