墳,那身衣裳,鞋子還是我當年和甘泉家的給她換上的,錯不了。”福全家的驚恐地道。
“可是那人已經死了十幾年了,按理說早就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怎麼會屍身和衣裳都完好無損。”常嬤嬤有些不可置信。
“我聽說,若是有人冤死的話,因為戾氣太重,那怨氣可以保持屍身一直不腐爛,知道報仇雪恨為止……”
“閉嘴”孫氏厲聲喝止了福全家的那戰戰兢兢的話。
“什麼冤死?誰是冤死的你說的是什麼糊塗話。”
那邊靜了一靜,半響無人答話。
“那具棺木現在在哪裡?”似乎是過了很久,三娘甚至能隱隱聽到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孫氏才聲音有些暗啞地問道。
“奴婢找了幾個村民將那口棺材的蓋子合上了,只是那棺材奴婢不敢亂動,怕懷了什麼風水。”福全家的聽著像是比剛才要冷靜一些了。
“福全跟你一起來了沒有?”
“他也來了,在外頭候著呢,老夫人有事情儘管吩咐了他。”
“你讓他明日一早就拿了我的帖子去找清風觀的靜虛,讓靜虛跟著他再去一趟城外的莊子。當年這件事就是他信誓旦旦說會給我處理好的,出了亂子自然就該由他去善後。不然他以為我們王家的銀子就這麼好拿”孫氏冷冷道。
“是,也不用等明日了,夜長夢多,奴婢這就要他去。”福全家的忙道,彷彿突然找到了主心骨。
孫氏沒有說話,應當是點了頭的,三娘聽到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往外去了。
“老夫人”
“老夫人你怎麼了”
常嬤嬤與甘草同時驚撥出聲。
“沒事,不用大驚小怪”孫氏的聲音有些疲憊。
“就是頭有些疼,常嬤嬤你來給我按一按吧,甘草你先回去睡。”
甘草應了聲是,接著又是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兒,三娘覺得有輕微的腳步聲往這邊來了,接著屋裡的光線突然一亮,有人拿著燭臺走了進來。
那人似是在屋裡打量了幾眼,接著又悄悄退了出去,簾子一放,稍間裡又暗了下來。
“到底是小孩子,睡得沉著呢,眼睫都沒動一下。”三娘聽到常嬤嬤輕輕地對孫氏道。
“這邊說了這麼些話都沒醒?”孫氏淡淡道。
常嬤嬤頓了頓,說道:“剛剛在睡前,那個叫白英的丫頭端了一碗安神茶來給三小姐,怕她換了床睡不安穩,三小姐喝完了也順便賞了那丫頭一碗。想是因此才睡的這般沉吧。”
孫氏沒有話了,應當是信了常嬤嬤的說辭。
三娘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想知道孫氏以前幹過的那些事。通常知曉別人隱私的人不一定過得比被知道隱私的那人心裡舒坦。孫氏說不定還會更加不待見她。
三娘掀開紗簾往拔步床的地平上看了一眼,卻看到白英那雙在細微的光亮下忽閃的雙眼。白英感覺到動靜也往床這邊看了過來。
三娘悄悄地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將紗帳放下了。
“你坐到榻上來給我捏吧,也方便我們說話。”
常嬤嬤應了一聲,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世上真的有厲鬼嗎?”孫氏的聲音似是與平日裡有些不同。
常嬤嬤似是在想這個問題,沒有立即開口說話。
孫氏卻接著道:“年輕的時候我是不願意相信的。記得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我大嫂去陪我說話。我記得她當時跟我說:‘嫻兒啊,你不要小瞧後院那小小的一片地方,對一個女子來說那就是你安身立命之地,更是你有生的歲月裡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去捍衛的尊嚴。因為夫君不會是你一人的夫君,兒女以後也總有一日要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