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手從他背後伸出來,扯住他的衣服後領,柳生走了出來,他推推眼鏡對手上拎著的人說:“仁王君你很閒的話,就進去收拾東西。”說完將沒骨頭似得靠在他身上的仁王雅治扔進了廚房——繪理髮誓,雖然他動作優雅如同真正的英國紳士,但真的是扔,“咻”的一下。
柳生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又扭頭對繪理說,“長野桑,這裡有我們就夠了,你陪部長就好。”說完朝她點點頭,關上了廚房門。
“……”
雖然柳生語氣正直,也看不見他眼鏡後面的表情,但是繪理覺得他是在調侃自己沒錯。
說起來之前某個相熟的畫師跟自己說,現在‘紳士’有了其他解釋來著?回去再問問看看。她覺得自己對紳士這個詞有些認知上的錯誤,需要及時修正。
幸村在一旁看著,覺得她無語的表情也很有趣呢。
只是介紹畢竟不能讓她真正融入自己的圈子,這樣讓她慢慢去了解自己的朋友,找到和他們相處的方式,也很不錯啊。
幸村笑著走上前,擁著若有所思的繪理往前走:“走吧,客廳你看過了,帶你去看看其他房間。”
三室一廳的佈局,參觀了書房、客房之後,剩下的另外一間自然就是幸村睡的主臥了。
幸村指了指房內的衣帽間的門對繪理道:“你先隨便看看,我去換件衣服。”
“嗯。”
看幸村進去後,繪理環視這個充滿他的氣息的房間。
這是一個很大的套間,佔了房子面積三分之一的空間,落地窗外還有個外伸的大陽臺,放了一張按摩椅,看得出他是一個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這個空間容納了他喜歡的存在:牆上掛著的印象派畫作;牆角矮櫃上約翰內斯·勃拉姆斯的CD和讓·呂克·戈達爾執導的電影碟片;枕邊自己送的雅各泰的詩集;床頭櫃上一個網球和幾個相框——家人的、隊友的……以及他們的合照。
繪理走過去拿起那個放著他們合照的相框,不是現在手機螢幕上的那張,而是她去東大面試那天在東大門口的照片,上面是兩個人的背影,遠景鏡頭將氛圍烘托的完美,照片的構圖、光影、聚焦,看得出是鏡頭後面是位非常出色的攝影師。
讓人感受得到,僅只背影,他牽著她,便覺分外親暱。
原來,外人眼中他們是這樣子的?
繪理點點自己凝視他的側臉,自己看的他眼神是這樣的嗎?難怪精市從來都沒有問過自己喜不喜歡他。
“這張照片是後來不二給我的。”幸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同時從貼上來抱住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隻手學著繪理剛才的樣子,點了點照片上她的側臉,輕笑——喜歡一個人的眼神終究是無法遮掩的。
幸村想起初見時她對自己笑時的樣子,清透的眼睛沁了溫柔,波光點點,漂亮極了。
大概只有她自己不曾察覺,以為隱藏的很好。
繪理的脖頸被他的頭髮蹭著的有些癢,她笑著奪他,“哈~精市,癢啦!”
幸村卻不想放開懷裡的溫軟,他霸道的將繪理箍緊鎖在懷裡,又蹭了蹭她的脖頸。
鬧了一會兒,繪理不躲了,身體向後靠著他,把玩他搭在自己腰間的、不管看多少次都非常喜歡的手,說:“不二君的攝影技術很好。”
幸村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說:“據說他從小就喜歡拿著相機到處拍,手法還不錯。”
“原來如此。”繪理頷首,讚道,“看得出不二君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幸村不留情的吐槽:“所以平時心眼有點兒多。”
繪理聽了這話拍拍他的手,轉頭看著他調侃:“不是跟精市一樣嗎?你們看起來關係很好。”
幸村紫眸盯著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