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
他也知道有些人自己可以教好,而有些人她自己不願意回頭,再怎麼教也沒有用。
教師也是人,很多事情難免感性與理性發生碰撞。
於情,他無法不在很多事情上偏向沒有雙親的陳言,無法不討厭杜夢琪這種金錢至少、絲毫不懂得自愛的人。
於理,他是一名人民教師,不會放棄任何一名學生,如果他們走了彎路,那恰恰證明他們先前缺少一個有能力、有責任心的引路者。
李勇為此努力過許久,陳言和杜夢琪是班裡面心理狀況最糟糕的兩位。
並且,他最終發現,他們倆不是迷茫的前行著,而是對自我、對外界認知十分清晰,自願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保研了?好好好。你先前發表的那篇論文動靜可不小啊,我這老頭子都聽說了啊,哈哈......”
李勇現在很高興,真的很高興。
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得意門生,學業方面步步高昇。
而是因為他看見了對生活的嚮往,對陽光的追求。
他知道,這孩子終於走出來了,走出了那個難以磨滅的創傷。
以往陳言曾無數次向李勇彙報事情,但每次都像個Npc一樣,老老實實的彙報工作,李勇覺得這還是他出於對“教師”的尊重。
而現在,這孩子說話時,嘴角會不自覺的上揚,提及他近況時,竟然連眼神都開始亂瞟,露出回憶的神色。
陳言站在李老師的旁邊,認真聆聽著老人家的叮囑和期盼。
他很喜歡和老人家待在一起,他們身上沒有一絲現代社會的焦急,相處起來令人心安。
有些老人只會靜靜的坐著,有些老人很健談,但他們都很和藹可親。
或許是因為,陳言也想有自己的外公外婆、舅公舅母之類的親人。
他從未見過他們,當初媽媽沒有帶自己見過他們,身為媽媽好友的劉阿姨也不曾提及過這件事。
或許老人家們也早已不在了,所以他不為此多想,反正這種事情他經歷的不少了。
“李老師,來拍照啦!”
幾名女生過來,簇擁著李勇走到人群前方,坐在準備好的一排椅子中央,準備拍一個合照。
大家商量了一下,準備按照當時畢業照上面的位置站位,不僅記錄此刻的我們,也記錄時間帶來的變化。
陳言也跟著過去,站在人群后方。
另一邊,夏安炘拉了個服務員過來,幫他們拍照。
“來,看鏡頭,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