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說:“陸氏的經營範圍,要是我沒記錯,涉及銷售服裝、面料及輔料、鞋帽、床上用品、工藝品還有服裝外發加工這些方面。”
陸韻萱驚訝於鬱庭川隨口就能道出陸氏主要的經營業務,頓時有種關公面前耍大刀的侷促,扯了扯唇角,故作鎮定的微笑:“差不多就這樣,明年我打算嘗試開拓箱包這一塊的市場,不過就現在來說,還是要專心解決眼前的困境。”
鬱庭川點了點頭,又見陸韻萱臉上始終帶笑,也跟著笑笑,然後道:“恆遠下半年是要採購大量的工作服,具體怎麼個流程,到時候讓我的助理聯絡陸氏那邊。”
陸韻萱沒想到會這麼順利,怔了一怔,矜持的笑起來:“這樣做,會不會給鬱總帶去不方便?”
鬱庭川道:“小事而已。”
“既然鬱總這麼講,那我也不再推諉矯情。”陸韻萱做出鬆口氣的姿態,笑容更加燦爛:“難怪傾城老在爸爸面前說鬱總人好,不管她做什麼都包容她。”
恰在這時,秘書Selena敲門。
“鬱總,方董打電話過來,詢問您晚上有沒有時間。”
鬱庭川說道:“我過會兒給他回電。”
“好的。”Selena點頭,握著門把手準備離開。
陸韻萱瞧出鬱庭川忙,她不是沒眼色的人,看了看腕錶:“快五點了,我就不繼續佔用鬱總的時間。”
鬱庭川叫住秘書:“送陸小姐下去。”
陸韻萱拿著包站起身,隨著女秘書一塊離開待客室。
走至門口,陸韻萱像是想起什麼,轉過身,依舊是微笑的神情:“我跟沈摯回國後,還沒和傾城好好吃過飯,鬱總什麼時候有空,叫上傾城,咱們四個人聚一聚。”
鬱庭川點一支菸,夾在手指間:“有時間再說。”
等到高跟鞋聲遠去,鬱庭川站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眺望外面的夕陽餘暉,挺拔的身型在地面拉出一道斜斜的剪影,大概半支菸的功夫,褲袋裡的手機響,他拿出來接起,開門見山的問:“現在在哪兒?”
聽完對方的彙報,鬱庭川開腔:“繼續跟著。”
那邊恭聲應下。
鬱庭川收線,走回桌邊,摁熄了那根沒抽幾口的香菸。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鬱庭川給方董回電,之後打出去幾個工作上的電話,在行程上做了一番安排,忙完這些,他在老闆椅上休息了會兒,臨近下班時間,拿起座機撥了個內線,讓許東進來一趟。
許東擰開辦公室門,抬手敲了敲:“鬱總。”
待他走近,鬱庭川將一張紙條推過來:“去查查這個人,晚上我要他所有資料。”
許東拿起紙條,看到只有幾個字——銀監會,沈摯。
“好,我馬上就去。”許東轉身出去了。
晚上有飯局,鬱庭川沒在公司久留,過了會兒,取下外套離開辦公室。
黑色路虎停在公司的地庫。
鬱庭川上車後,深邃視線落向那個略俗氣的平安福掛件。
前些日子宋傾城掛到後視鏡上的。
說是普願寺求來的。
猶記得她那日一本正經的虔誠樣,鬱庭川沒立即發動車子,回想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事事順著她,什麼都依她,倒把人順得越來越野,現在還學會翻臉不認人。
這樣想著,倒有種自作自受的感悟。
……
晚上,宋傾城陪外婆吃過飯,又看了會兒電視。
老人家習慣早睡,看完新聞聯播,洗漱好,吃過藥就躺下了。
宋傾城怕打擾外婆休息,拿遙控器關掉電視機,她訂的是標間,每人一張床,輾轉反側了一陣,確定外婆已經睡著,她換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