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來的
因為沒有提防,宋傾城身前的兩團也結結實實撞上男人胸膛。
待身形穩定,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裡,她聞到男人身上淡淡的鬚後水味道。
意識到這是誰,她沒急著從對方的懷裡離開。
風從遠處的草坪吹過來,帶著一股淡淡的泥腥味,宋傾城卻無心感受這陣涼風,本來攥緊的雙手鬆開,掌心裡,POLO衫柔軟的面料一團褶皺。
她的手,順勢往前一帶,假裝不經意地,輕輕抱住了鬱庭川的腰。
站在臺階上的青年明顯一愣,剛才推人只是一時腦熱,這會兒清醒過來心裡也跟著後怕,又見宋傾城被個陌生男人抱住,尤其是接觸到男人微涼的目光,不敢再造次,灰溜溜的轉身離去。
短暫沉默過後——
“自己能不能站穩?”頭頂傳來鬱庭川醇厚的嗓音。
宋傾城的眼睫忽閃了下:“腳跟有點疼。”
然後,她搭在男人腰際的手被拉開。
這個動作,他也做的像不經意。
鬱庭川低頭往她腳上看一眼,留下一句‘等著’,重新上臺階進了俱樂部。
從他挺拔背影收回目光,宋傾城垂下眼睫看向自己的雙腳,真皮單鞋是嶄新的,還很磨腳,加上她又沒有穿襪子,經歷剛才那一遭,即便沒有崴到腳,腳後跟也破了皮,蹭出淡淡的血絲來。
過去幾分鐘,像是有所察覺,她突然轉過頭望向臺階那邊。
鬱庭川手指夾煙正從裡面走出來。
另一手拎著雙帆布鞋。
宋傾城就這樣,看著他在自己的視線裡越走越近。
“試一下,合不合腳。”鬱庭川單膝蹲下,在她的腳邊。
幾乎是同時——
宋傾城也蹲下身,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一條白花花的長腿曲攏,因為牛仔熱褲太短,當她做出這個姿勢,大腿根部,白嫩光滑的肌膚,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人眼皮底下。
當她俯身去脫鞋子,雪紡衫的領口跟著往下晃,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
鬱庭川別開頭,然後站了起來。
他的臉上一派平靜,只是轉了個身,泰然自若的繼續抽菸。
……
帆布鞋很合腳。
宋傾城繫好鞋帶站起身,原地踩了兩腳,隨後衝著男人的背影淺淺一笑:“鞋子很舒服,總算不用當一下午的瘸子。”
鬱庭川聽了,轉回頭,對上她的笑靨,湛黑的視線轉而看向她的左手。
邊牧犬咬過的傷口已經結痂。
他夾煙的手垂在身旁,手指輕輕磕了下菸捲,開口:“鬱菁自己一個人在家?”
青白的菸灰在空氣裡紛紛揚揚……
混著他低沉的嗓音,有種無法言喻的穩重。
宋傾城總覺得他不是單純地想跟她打聽自己侄女的動向,更像是藉此起了個話頭,但她還是勾起唇角,看著他深沉的眉眼,回答:“鬱菁去了她外祖父家。”說著,語氣一頓,像是剛偶遇那般反問他:“鬱先生呢,是在這邊打球麼?”
鬱庭川抬眸看她,眼皮處出現深深的褶子,諱莫如深的目光,像在辨別她是不是真不知道他在這裡,然而,女孩的對視過於清澈,讓他捕捉不到絲毫的破綻。
片刻後,他點點頭,又問:“跟誰一塊過來的?”
“……”宋傾城的笑容淡下來。
她沒有接話,只是輕輕地掩下了眼睫。
鬱庭川那雙好看的眼睛重新看向她,半晌後,他將菸頭踩滅在鞋邊,說:“這種場合,不是你該來的。”
說完,轉身欲走。
不曾想,身後卻傳來宋傾城輕輕的聲音:“可是這種場合,可以暫時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