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五個月的工資。”
這個點,是會所最空閒的時候。
宋傾城跟著沈徹去了他負責的包廂。
剛一坐下,沈徹就拿出紙袋裡的裙子內外打量,抬頭看了眼宋傾城:“你哪來的錢,昨天就想問你,帝都花園的房子可都是一萬元起租。”
問完,他稍作停頓,又道:“鬱庭川給你的?”
宋傾城嗯一聲,喝了一口開水。
沈徹本來還想酸她兩句,但看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忍不住說:“你氣色這麼差,有沒有去醫院看看。”
“懷孕的緣故吧。”宋傾城放回去杯子:“妊娠期都這樣,看醫生也沒用。”
沈徹想起電話裡她說的事:“你真要去葛家的婚宴?”
宋傾城輕笑:“不去,我買裙子幹嘛。”
“……”
“去的話,頂多被奚落幾句,但是不去,不知道會傳出點什麼來。”
沈徹沉默幾秒才問:“那鬱庭川呢,他陪你去麼?”
“他不在南城。”宋傾城用手託著腮幫,慢悠悠的開口:“就算在,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結婚的事還沒真的定下來,你們男人不是最討厭麻煩,我是多希望他厭棄我,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操之過急。”
沈徹蹙眉:“那就一直這樣拖著?”
會一直這樣拖著麼?
不盡然。
宋傾城摸著小腹,若有所思,三個月顯懷,除非不要這個孩子。
……
在皇庭待到下午四點,宋傾城離開回帝都花園。
下車後,她去了一趟小區旁邊的超市。
除去些日用品,還買了兩包水餃和小零食,拎著滿滿兩大袋東西才回住處。
接下來一天一夜,宋傾城都待在公寓裡。
隔日的中午,陸錫山又打來電話,提醒她別忘了晚上的婚宴。
聽到宋傾城說會準時過去,陸錫山鬆開了眉頭,語氣也有所緩和:“等你到了就給叔叔打電話,叔叔去門口接你們。”
剛掛電話,葛文娟已經在旁邊冷笑:“現在就把她當菩薩供著,等到晚上,可別又說鬱庭川有事不能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陸錫山又皺緊眉頭。
夫妻倆眼看要吵,別墅門從外面開啟,進來的是陸韻萱。
陸韻萱燙了大波浪的捲髮,穿著香奈兒夏季新款套裙,姣好的五官,化著精緻的素顏妝,不管是婚前還是婚後,陸韻萱始終被身邊人寵著,所以哪怕已為人婦,她仍然活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看上去幸福又無憂無慮。
察覺到家裡劍拔弩張的氣氛,陸韻萱邊往裡走邊問:“爸媽,出什麼事兒了?”
不等葛文娟開口,陸錫山先道:“萱萱,今晚上鬱先生要來參加婚宴,你過會兒過去,先跟你外公那邊打聲招呼。”
“鬱先生,哪位鬱先生?”陸韻萱面露不解。
葛文娟輕笑:“還能是哪位,你爸那活寶貝榜上的可不是鬱庭川。”
“鬱庭川?”陸韻萱故作訝異,扭頭去看陸錫山:“可是這兩天鬱庭川不在南城,爸你不知道麼?”
……
晚上六點,宋傾城打點行裝準備出門。
坐在梳妝檯前,她看著鏡子裡素顏的自己,猶豫片刻後,還是把粉底液放回去。
宋傾城抵達四季酒店,差不多七點。
她沒有給陸錫山打電話,徑直乘電梯上三樓。
葛家在南城也算頗有名望的人家,又因為新郎的父親是某直轄市的書記,今天大婚場面很隆重,商政兩界來了不少人,偌大的宴會廳,幾十張宴席,周遭邊上是談笑風生的賓客,似乎都在等著到點入宴。
宋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