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傾城的目光跟著他投過去,身邊,工作人員幫她整理著裙襬。
“這朵刺青,到時候要遮一下麼?”
工作人員出聲詢問,拉回了宋傾城的注意力。
宋傾城垂眸去看,婚紗被工作人員拎著,露出她的雙腳來,左腳腳裸處,有著一朵小玫瑰刺青,婚紗如雪聖潔,也襯得那朵黑玫瑰格格不入。
她的左腳踝被陸韻萱用刀砸傷後,留下疤痕一直消不去。
有天,沈徹拉著她去紋身店刺了這個。
工作人員說:“如果遮的話,我們這裡有處理的辦法。”
“不用了。”宋傾城抬頭,衝她淡淡一笑,似是而非的微啟嘴唇:“本來就長在這裡,哪怕能遮一時,也不能永遠不讓它露於人前。”
過了會兒,鬱庭川接完電話回來。
宋傾城看著他:“是不是公司有事?”
剛才,她有注意到,他講電話的神色不怎麼好。
鬱庭川的眉頭鬆了鬆,對視她的目光溫和:“出了點情況,先送你回家。”
從店裡出來,將近十二點。
鬱庭川把人送回云溪路八號園,自己沒下車,看著宋傾城進去後,打轉方向盤,徑直把車駛離住處。
宋傾城推開柵欄,聽見引擎啟動聲,轉頭看向林蔭道。
入目的是——遠去的轎車尾影。
別墅裡,鞏阿姨瞧見只有宋傾城一個人,往門外瞅了瞅:“先生沒回來?”
“他去公司了。”宋傾城邊說邊走進餐廳。
鞏阿姨已經準備好午飯。
宋傾城在桌邊坐下,吃過飯,幫著鞏阿姨把剩菜端進廚房,然後上樓,自從住進主臥,過了兩天,她仍然不習慣沒事待在裡面。
走去露臺,宋傾城給沈徹撥了個電話,詢問昨晚的事。
“是我給他打的電話,總不能真讓你關在那裡。我是看著他來才離開的,你不知道,他瞧我的那眼神,連道謝都是冷冰冰的,看著就很不高興。”
說著,沈徹問:“他沒對你怎麼吧?”
“沒有。”宋傾城道:“他一直對我就挺好的。”
“是還不錯。”沈徹難得為鬱庭川說好話:“我給他打電話都快十一點,等他趕到派出所,差不多凌晨,以前沒覺得,現在想想,你跟著他過其實也不錯。”
宋傾城笑:“不是覺得我不能生,得趕緊抓牢這個現成的冤大頭?”
“這是你自己講的,我可沒說。”
沈徹停頓了下,聲音也跟著低了低:“以前我堂哥對不起你,而我明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卻沒有及時告訴你,所以後來,我特別怕你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卻也想著能不能來這麼個人,能照顧好你又不在乎那些過去的。”
宋傾城聽著沈徹的話,稍稍握緊了手機。
“你當初跟我說要釣鬱庭川,我以為你是開玩笑,後來看你又買雜誌又去找他侄女做朋友,我才知道你是來真的,那時候很反對,是怕你遇到喜歡逢場作戲的渣男,最後*又失心。但是現在,我發現其實沒那麼糟糕,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在某些方面還願意遷就著你,已經非常難得,也挺出乎我意料的,可能感情的事就是這樣,相生相剋,他對別人不好,不表示對你也會那樣。”
沈徹又說:“既然已經在一起,你也不要再想別的,好好過日子最重要。”
宋傾城緩聲道:“我也以為自己可以什麼都不要想,就這樣數著手指過日子,又不是不能過了,卻發現良知還沒徹底的泯滅。”
“你想做什麼?”沈徹有不好的感覺。
宋傾城幽幽嘆一口氣:“不做什麼,只是覺得自己可能還是個好人。”
掛了電話,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