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房卡去逛酒店旁邊的家樂福超市,採購明天高鐵上的吃食。
過了八點,超市裡的客人已經不怎麼多。
宋傾城拿了幾個滷蛋放進推車,又去取了罐話梅,買的都是些小零食,聽到有人喊自己,回過頭,看到鬱庭川的秘書Selena。
Selena本來在生鮮區買牛排,遠遠的,發現有道熟悉的身形,定睛望去,很快認出那個穿著襯衫和牛仔褲的女孩是宋傾城,在燈光下亭亭玉立,襯衫袖子捲起到手肘處,膚白細膩,不說是超市,恐怕在任何地方都顯得打眼。
Selena開口問:“怎麼來這邊逛超市?”
云溪路八號園並不在這一片,距離還挺遠的,最快也要半小時車程。
宋傾城沒想到會碰到熟人,沒有提要離開南城的事,打了招呼,只說晚上剛好在附近,看了眼Selena購物車裡的蔬菜生鮮,輕輕莞爾,跟著轉移話題:“是準備回去做飯麼?”
“是呀。”Selena微笑:“許東陪鬱總去應酬,我就打算隨便弄點吃的。”
聽到她提鬱庭川,宋傾城握著話梅罐頭的手指稍稍收緊。
Selena不知道宋傾城的所思所想,也拿了兩罐話梅,一邊說:“今天下午宋小姐的堂姐來過公司,我下樓去接她,看到背影的時候,我以為是宋小姐你,剛準備喊宋小姐,你堂姐先轉過頭來,要不然肯定鬧笑話。”
宋傾城聽到‘堂姐’兩個字,立刻想到陸韻萱,主動問:“她去恆遠做什麼?”
“是來找鬱總的。”Selena回答:“具體為什麼我倒是不清楚。”
Selena不清楚,宋傾城卻已經猜到七八分。
只能是為陸家的生意。
她沒想到,陸韻萱會藉著自己的名頭去恆遠。
回酒店的路上,宋傾城滿腦子想著Selena的話,根據Selena講的,陸韻萱走的時候挺高興的,肯定是鬱庭川答應了她什麼。
上午才說要和他劃清界限,下午自己所謂的親人就上門找他。
宋傾城靠著電梯扶欄,有種悵然的失神,忽然又自嘲地想,果然不能跟他在一起,她身後粘著陸家這塊口香糖,誰粘上誰倒黴,陸錫山講理又怎麼樣,葛文娟和陸韻萱母女倆從來不是省油的燈。
只有比她們窮,她們才不願意跟她扯上任何關係。
……
鬱庭川結束飯局出來,已經是十點以後,這晚他喝的不少,有些頭重腳輕,上車後,酒氣上湧,靠在後排座椅上,太陽穴脹痛得更厲害。
回去的時候,許東負責開車。
鬱庭川睜開眼,看著窗外倒退的路燈,突然對許東報了個酒店名字。
許東訝異,但仍然在前面路口轉了方向盤。
凌晨,十二點半。
轎車緩緩停在酒店大門口。
許東偏過頭:“鬱總,酒店到了。”
鬱庭川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過去半晌,推開車門下去。
。
一晚上,宋傾城像是陷入失眠,閉上眼睛,意識卻格外清晰,上回這樣通宵難眠,似乎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她剛翻了個身,拍門聲在黑暗裡驟然響起。
不是按門鈴,是真真切切的用手拍門。
就連外婆也被吵醒。
“怎麼回事?”老人家開了燈。
宋傾城已經坐起來,確定拍的正是她們的房間,立刻下床過去門口,不知是躺久導致大腦迷糊,還是她足夠相信四星級酒店的治安,聽著急促的拍門聲,沒有看貓眼,徑直開啟了房門。
看到鬱庭川,她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走廊上,好幾個房間的客人已經罵罵咧咧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