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看畫看得很認真,一張張欣賞過,不忘和Joice交流,告訴他自己最喜歡那幅金合歡的油畫,金合歡是澳洲的國花,Joice畫了兩朵,是插在花瓶裡的,擺在一張鋪著斜格檯布的桌子上。
Joice咧嘴笑,寫字說,這幅油畫在比賽裡得了第一名。
宋傾城衝他豎了豎大拇指。
Joice很喜歡和宋傾城聊天,孩子敏感,能感覺到,宋傾城沒有不耐煩,而是把他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和他交流,讓他覺得自己被尊重,加上宋傾城長得漂亮,讓他忍不住想要親近。
欣賞完畫,話題又繞回到學校的問題上。
Joice很堅持:“我認為我可以的。”
他不想去聾啞學校,想就讀普通小學,像其他正常的小孩那樣,不想一直被特殊照顧。
宋傾城想了想,開口問他:“你有沒有把你的想法告訴你的媽媽?”
Joice癟嘴,寫道:“她不答應。”
“那你爸爸呢?”
宋傾城想起來,在餘饒的時候,鬱庭川接到過澳洲的電話,商量的就是Joice的上學問題。
得到否認的答案,宋傾城中肯的說:“你可以和你爸爸商量,把你自己是怎麼想的告訴他,你爸爸會和你媽媽去溝通。”
Joice問:“爸爸會答應麼?”
孩子的眼裡有希冀。
宋傾城不能給他百分百肯定的回答,畢竟,她不是孩子的家長,只能給建議:“如果你能證明自己在普通的學校就讀沒有問題,我想,你爸爸媽媽他們不會再反對。”
Joice立刻在平板上寫道:“我可以的!”
然而,很快,他的小肩膀耷拉了,寫字告訴宋傾城:“爸爸和媽媽平時的關係不太好,就算爸爸答應了,媽媽可能也不會答應,爸爸去melbourne看我,是住在酒店的,他每次都會和媽媽打好電話,然後去學校接我,要離開的時候再送我回學校,爸爸很少和媽媽見面,就算見到了,還沒說幾句話爸爸就走了。”
宋傾城無意從孩子這裡探聽鬱庭川和前妻的事,卻也沒刻意阻止Joice,因為看出Joice想要傾訴。
“那天爸爸送我去爺爺那裡,提到我媽媽,爺爺很不高興,他說我爸爸媽媽永遠不會再和好,媽媽和我說,是她以前傷害了爸爸,後來爸爸告訴我,他已經和Aunt結婚,我知道這代表著什麼,爸爸和媽媽不會再在一起。”
寫到這裡,Joice突然問:“媽媽說她做錯了事,我不知道,爸爸也沒和我說過,Aunt你知道麼?”
宋傾城看著這個問題,從中得到訊息,鬱庭川和前妻離婚,原因在他前妻那裡,至於是為了什麼,旁人無從知曉。
“阿姨不知道。”宋傾城據實回答Joice。
Joice捧著平板電腦,情緒有些失落。
宋傾城的視線落在孩子臉上,Joice的五官長相,已經能看出鬱庭川的影子,Joice不排斥自己,對她而言,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和Joice交流,也沒遇到什麼阻隔,一個聰慧的孩子,總是讓人鬆口氣。
“爸爸不能和媽媽在一起,開始的時候我有點難過,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Joice在平板上寫了很多字:“我和媽媽住一起,可是爸爸一直一個人,我有認識的同學,因為她聽不見,她媽媽不肯再生小孩,她爸爸和她媽媽離婚,和別的女人結婚給她生了弟弟,她媽媽就帶著她出國了。我覺得我和她是不一樣的,爸爸遇到Aunt前沒有找別的女人,他和媽媽分開已經好多年,現在才和Aunt一起,所以爸爸肯定是認真的。我知道媽媽還在乎爸爸,不過我更想要爸爸高興,我能感覺到,爸爸現在和媽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