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時用手背揩嘴角,再低頭看一看,很糟心,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什麼德性。
一眾高管離開,還沒走多遠就聽到會議室裡傳來重重拍桌的聲音,還有董事長的呵斥聲。
呵斥的物件,正是動手的鬱總。
內容無非是你當著你老子的面揍你弟弟,連招呼都不打,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做父親的?!身為恆遠的總裁,當眾打架鬥毆,沒有起到正面的表率作用,出了會議室還不知道傳成什麼樣!
在鬱林江罵完以後,鬱庭川才說話,這會兒的他,可能是氣出了,整個人瞧上去溫和不少,但在鬱承業眼裡,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形象。
“恆遠下半年要在江北建個‘吃住行遊購娛為一體’的專案,特別在‘遊、娛’這兩個方面,投資的比重有多大,不用我說明,董事長肯定也清楚。”提到工作專案,鬱庭川絲毫不含糊:“根據我派人打聽到的訊息,餘饒即將投建的主題公園,設計佈局和我們要啟動的專案相似度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鬱林江聞言,面色凝重,也知道鬱庭川話沒有說完。
“恆遠的這個專案,設計草圖上個月剛出,這會兒還在我辦公室的保險箱裡躺著,期間只讓工程部的主管拿去看過。”
鬱庭川拿起跟前的那杯茶,往前稍微挪了挪,繼續道:“我聽說,老七好像認識那個主題公園的投資商,走的還挺近。”
說著,他先看向神色略顯怪異的鬱承業。
鬱承業眼神閃爍,剛準備否認。
“混賬東西!”鬱林江操起桌邊的資料夾砸過去。
即便再疼這個兒子,也不能由著他洩露公司的專案給別人,現在就這樣,要是讓他當上公司高管還得了?
鬱承業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沒偷盜公司檔案,當時是瞧著咱們的設計圖不錯,我就介紹那個設計師給日本人,哪裡想到那設計師渾水摸魚,弄了個姐妹版,日本人看了直說好,哪裡容許我說不行。”
“那墓園呢?”
鬱庭川目光直直看著他:“公園規劃好好的,跑去動人祖墳,連國土局的關係都打通,一般人可沒有這能耐。”
這會兒,鬱承業顧不上探究這話裡有沒有輕視之意,想要甩開這個黑鍋,立刻道:“不關我的事,是二……慕清雨的主意,她想要動那塊墓園,我這幾天都沒離開南城,要不信可以打電話問我媽。”
“你什麼時候開始和慕家人廝混了?”
鬱林江指著他大罵,怒其不爭:“還是跟那個女人,我看你這腦子被驢踢了都算輕的!”
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在慕清雨斷腿帶著孩子遠走澳洲後,近幾年,鬱承業和這個前二嫂偶有往來,不像鬱家其他人那樣,幾乎跟慕清雨斷了聯絡。
鬱庭川說:“你怎麼交朋友,道理上,我這個二哥管不著,但是,你二嫂因為你惹出的這些事,現在還躺在家裡起不來,二哥是不是該向你討個說法?”
他的語調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卻不是這麼回事。
果然,鬱林江轉頭去看二兒子。
鬱庭川沒再瞞著鬱林江:“本來打算滿三個月再告訴您,傾城有了身孕,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我這趟出差去日本,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好好休息,結果我離開沒幾天,有人就要挖她宋家的祖墳,小丫頭沒經過事,當場看到,嚇得不輕,昨晚從餘饒回來,直接就倒下了。”
“她又懷孕了?”鬱林江半信半疑。
鬱庭川頷首:“兩個多月,最近孕吐有些厲害。”
鬱林江的眉頭有鬆懈,即便不算喜歡這個二兒媳婦,得知對方有孕,心裡還是欣慰的,畢竟當初以為不會生了,開口問:“她生病了?”
“發了一場高燒。”鬱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