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衝突。”沈徹答得輕描淡寫,不似作假:“陸韻萱她媽咬定是我堂哥逼得陸韻萱流產,那股強勢勁讓人汗顏,包括其他葛家人,一個比一個不講道理,後來越吵越厲害,肢體上難免有碰撞。”
“那鬱菁是怎麼回事?”
“她啊,她自己湊上來的。”沈徹在那邊說:“我一不留神,胳臂肘撞到她的臉,告狀倒是快。”
宋傾城莫名想笑:“你弄傷人,還不允許人家吐吐苦水?”
“允許啊,她就是想打回去我也答應。”
沈徹說著話題一轉:“我堂哥這婚,弄不好要離。”
宋傾城隨口道:“說的好像他們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
“不是,我堂哥在外面有人。”
宋傾城聞言,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沈徹說:“那女的剛才還來了醫院,不知道找過來的,聽她說的話,她家裡有人在首都那邊,算得上大人物,反正不是普通人家,我看這女的也不是那種好說話的角色。”
“……”
直到結束通話電話,宋傾城仍在想沈徹最後說的那些話。
沈摯在外面有女人。
上回宋傾城在醫院撞破過,不覺得稀奇。
已經形同陌路,沈摯身邊有誰,都不是她需要去在意的問題。
只不過,宋傾城沒想到,時隔幾年,陸韻萱和他的婚姻走到盡頭,也是因為他找到另一個可以幫他更進一步的女人,那時候他瞞著自己和陸韻萱在一起,現在,是歷史重演罷了。
宋傾城記起那次在醫院偶遇沈摯時他說的話。
如今再來看,宋傾城發現,自己跟他其實算不上同類人。
忽然也想,倘若自己一直等著他,等到他離開陸韻萱,以為自己苦盡甘來,他身邊卻出現另一個家世傲人的女人,比起毫無背景的自己,他應該還是會理智的再婚,只不過再婚的物件不會是她。
等到他功成名就的那天,恐怕自己這輩子也到頭了。
又坐了會兒,宋傾城起身離開蛋糕店。
回到恆遠十七層,她把手裡的那袋小蛋糕和牛奶送去總經辦。
許東接過袋子,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宋傾城緩緩笑著:“在蛋糕店隨便買的,大家就當下午茶湊合一下。”
說著,她又問許東,鬱總回來沒有。
許東回答:“還沒有,工程部幾位負責人剛被叫過去。”
宋傾城點了下頭,心裡有數。
再回到總裁辦公室,鬱承業果然還在。
鬱承業的長腿擱在大班桌邊緣,腳上是麂皮短靴,正窩在椅子裡玩手遊,辦公室裡是遊戲的背景樂,像是有所察覺,他扭頭看向門口,瞧見推門進來的宋傾城,視線落在宋傾城的手上:“買的下午茶呢?”
宋傾城走去沙發區,背對著大班桌坐下:“給許東他們了。”
下一刻,鬱承業放下雙腿站起身。
他走過來,徑直往宋傾城坐的沙發扶手上一靠,淺灰的雪花大衣微敞,裡面是毛衣和牛仔褲,襯得整個人又高又瘦,左手胳臂肘好巧不巧搭在宋傾城身後的沙發上,模樣倒是帥氣瀟灑。
“我發現啊,你這個人,除了我二哥,好像對誰都有戒心。”
鬱承業望著宋傾城白皙的耳頸:“其實我很好奇,我二哥怎麼會和你在一起,說實話,不太像他的風格。”
“那就去問你二哥。”宋傾城從包裡拿出手機,準備站起來:“我不是你二哥肚子裡的蛔蟲,肯定不知道他的想法。”
鬱承業卻笑了笑:“小丫頭片子,你跟我才是同齡人,故意裝的老成就不可愛了。”
宋傾城說:“謝謝你的建議,我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