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鬱庭川把腕錶放回到抽屜裡。
“……”宋傾城違心的開口:“其實……嗯,不用特意騰出時間陪我。”
鬱庭川問她:“自己想好買什麼了?”
“沒有。”
“那就一塊。”
鬱庭川最後一錘定音。
晚上,等兩個人都洗完澡,宋傾城問起婚禮的事:“那天夜裡,你為什麼沒說是顧衡陽結婚?”
鬱庭川坐在床邊,用幹發巾擦著溼發:“已經知道了?”
他的語氣顯得很隨和,好像沒有把這當一回事。
“嗯。”宋傾城靠坐在床頭:“鬱菁傍晚給我打電話,她說要結婚的是顧清薇的哥哥。”
“知道顧衡陽結婚,心裡有想法?”
“……沒有。”
宋傾城怕他誤會,出聲解釋:“只是有些奇怪,顧衡陽他媽媽之前在醫院鬧過,我知道顧衡陽的未婚妻掉了孩子,後來,我聽說也鬧了……我以為他們可能不會再結婚。”說著,她頓了頓,斟酌著開口:“鬱菁和我說過鬱家和顧家的關係很好,我去的話,真的沒關係麼?”
她不怕去見顧衡陽一家子,卻怕給他或者鬱家帶去困擾。
畢竟上回,在醫院裡鬧得很不好看。
對著顧錦雲,宋傾城說心裡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同樣的,顧錦雲也會是如此。
鬱庭川把幹發巾放在床頭櫃上,轉過頭看著她:“你現在什麼身份,還怕跟著我出去見人?”
“……”鬱庭川此刻注視她的視線,好像飽含情意,那雙深邃的眼睛,猶如一張織的密集的網,把她的心神籠罩在其中,也將她銘刻在他的眼裡。
宋傾城心裡很動容,嘴裡卻道:“我不怕見人啊,這樣問,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
“我已經和顧家打過招呼,這方面不用你擔心。”
宋傾城驚訝,映入視野裡的,是鬱庭川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
她說的萬一就是顧家人不待見她,到時候現場尷尬。
沒想到他已經知會好顧家那邊。
……不管怎麼說,她和顧衡陽的糾葛,在顧家人和外人的眼裡一直是不清不楚,他又是怎麼跟顧家人說的?
宋傾城記得在顧老壽宴上,見到他和顧政深一塊進宴會廳,關係非同一般,但是上回打網球,她隱隱感覺到這兩個人似乎存在了嫌隙。
這個嫌隙,恐怕就是她引起的。
鬱庭川和顧家打招呼,不出意外,應該是透過顧政深。
他是怎麼和自己的好友開口說,自己打算帶著跟他外甥有牽扯的妻子去參加顧家的婚禮?
睡覺前,鬱庭川扯過被子蓋在身上,又把宋傾城摟到懷裡:“不是什麼大事,無關緊要的別想太多,你現在該考慮的,是年後去上了學,怎麼把落下的功課補上。”
可能是最近過的安逸,她差點忘記還要高考的事。
宋傾城沒有過就此不讀書的念頭,因為這是外婆的遺願,外婆一直希望她能學業有成。
況且,她自己也有想要學習的東西。
社會可以給她很多閱歷經驗,但是有些知識,唯獨學校裡才有。
鬱庭川說:“要是覺得有些吃力,春節後找些老師給你輔導一下,讓老師教一教,終歸是有好處的。”
聽著他語重心長的話,宋傾城想起外婆的那點低落情緒散去:“我不喜歡補習,補習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過兩天我就去書店買參考書,到時候我就在家裡自學。”
“怎麼,年後還打算整天往外跑?”
宋傾城知道他指網店的事:“不跑了,我就每天待在家裡,除了看書做習題就是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