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這番話由鬱庭川說出來,並不顯得突兀。
哪怕蔣寧只比鬱庭川小五六歲,但輩分擺在那裡,按照道理,蔣寧喊鬱庭川一聲叔叔都不為過。
沈徹坐在不遠處,看到鬱庭川和蔣家人寒暄,一時沒忍住,用手機給宋傾城發了資訊,問她知不知道她老公來了她前任的訂婚宴。
當然,他沒有說的這麼直白,只是說:“我好像看到鬱庭川了。”
幾分鐘後,沈徹收到一個問號。
瞧見沈徹的微信訊息,宋傾城正準備吃午飯,鞏阿姨看她的胃口不佳,特意做了鮮蝦蔬菜粥。
沈徹今天參加沈摯的訂婚宴,宋傾城是知道的。
果然,沈徹又發來資訊:“在我堂哥的訂婚宴上,鬱庭川在和蔣家人打交道,算女方請的客人。”
宋傾城剛看完,沈徹的新資訊再進來:“開始我以為你也來了。”
“我去,不合適。”她道。
回完資訊,宋傾城發簡訊給鬱庭川:“現在在哪裡?”
鬱庭川很快就回復了:“在外面。”
“外面哪兒啊?”
“查崗?”
難得,居然有個標點符號。
宋傾城看著簡訊裡簡單的兩個字,打字回覆:“昨晚上我問某人去不去參加訂婚宴,他沒正面回答我,還問我想不想去,結果今天自己卻去了,是不是很過分?”
某人說:“這種天氣,孕婦不適合外出。”
算是變相承認出席了訂婚宴。
宋傾城彎起嘴角,也知道自己擺在他面前肯定是說不過的,得知鬱庭川去參加了沈摯的訂婚宴,可能是真的放下了,她心裡沒有不自在,又給他發簡訊:“我要吃喜糖,巧克力的那種。”
訂婚宴上,鬱庭川看著這條孩子氣的簡訊,嘴角揚起了笑容,彼時,他已經坐在女方的觀禮席上,坐姿隨意,戴著鋼表的左手搭在交疊的腿上,右手則拿著手機,這副心情愉悅的模樣,倒是入了不少人的眼。
隨後,有生意場上的商友過來打招呼。
坐在男方觀禮席那側的沈徹,看到鬱庭川起身和人握手,立刻向宋傾城彙報情況:“你老公剛才笑的春心蕩漾,不知道在給誰發資訊。”
宋傾城回了個‘噢’,隨後又道:“我讓他幫我帶包喜糖回來。”
沈徹:
剛發完資訊,他抬眼看見了季涼城。
季涼城的父母在首都任職,特別是季父,在外交部屬於副部級的幹部,如今蔣洪明的孫女訂婚,加上季家和沈家偶有往來,所以季父特意打電話回南城,叮囑兒子過來祝賀,省得失了禮數。
季涼城是一個人過來的。
在入出口簽完名,他就把禮物交給工作人員。
季涼城在原地駐足幾秒,有所察覺似的,目光投向沈徹那裡,注意到沈徹快速轉開眼,他猶豫片刻,還是朝著沈徹走過去。
“儀式還沒開始吧?”
走近後,季涼城先開口。
沈徹隨便嗯一聲,眼睛向別處張望,沒去看季涼城,也沒要搭話的意思。
季涼城在長椅旁站著沒走開,過了會兒說道:“這種訂婚宴雖然比較正式,不過坐下後,脫了西裝關係也不大。”
沈徹聽到他這麼說,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熱得滿頭大汗,身上還穿著西裝,剛才只顧著注意鬱庭川是一個原因,還有另一方面,到了現場就脫衣服,怕被認為不夠矜持,這會兒被提醒,越發覺得自己像個鄉下土蛋。
他脫下西裝,嘴裡忍不住辯解:“畢竟是我堂哥的訂婚宴,不能給他丟人,穿的正式點總不是壞事。”
季涼城沒說反駁的話,看著沈徹問:“我聽沈叔說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