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陸錫山的喝聲隨之而來。
“孩子?”葛文娟冷笑:“你拿這個便宜侄女當寶貝,人家可沒把你當親爹來孝順!我跑了多少路子才搭上劉總這層關係,他老婆去年死了,唯一的兒子也在國外唸書,多少人盼著做現成的闊太太。她倒好,把人得罪得死死的,如果劉總不打電話給我,說沒在學校門口接到人,我們還不知道要被她矇在鼓裡多久。”
宋傾城的面板薄,又生的白,被打的臉頰立刻有了紅腫的跡象。
她抬起頭,對上葛文娟憤恨的瞪視,從善如流的道:“嬸嬸你那次帶我去餐廳吃飯,也沒告訴我是相親,況且相親這種事,看的是眼緣,聊不來很正常,也沒說見個面就一定要登記結婚的。”
“陸錫山你自己聽聽,你養了她這麼多年,她現在是怎麼回報我們的?”
陸錫山呵斥:“你給我少說兩句!”
“讓她去跟劉總相親,你不也同意的?劉總這麼好的條件還挑三揀四,她那些醃贊事兒要是抖出去,南城哪戶人家願意要她?還瞧不上劉總,人家不嫌棄她就該感恩戴德!”
宋傾城抿唇微笑:“可惜堂姐結婚早,要不然憑嬸嬸您這麼喜歡劉總,以後肯定得把快五十歲的劉總當兒子疼。”
“你!”葛文娟一口氣提不上來,怒指著宋傾城:“什麼樣的爹媽什麼樣的種,你媽結了婚還偷野男人生下你,死了丈夫又扔了孩子跑去嫁人,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
陸錫山終於忍無可忍,反手給了她一耳光。
“你打我?”葛文娟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丈夫。
陸錫山緊咬腮幫,臉色極其難看,對宋傾城說:“傾城,你先上樓。”
宋傾城精緻的小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哪怕葛文娟把話說得再難聽,左臉火辣辣的疼,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聽到陸錫山的叮囑,她點點頭:“叔叔嬸嬸,那我回房了。”
……
宋傾城把書包扔床上,拿起梳妝檯上的礦泉水,灌了大半瓶抵擋飢餓。
她沒在鬱家用晚飯,看到家政阿姨開始往餐桌上擺碗筷,她就提出有事先走,在外面瞎逛了兩個多小時才回陸家。
樓下時不時還傳來葛文娟和陸錫山的爭執。
宋傾城走到衣櫃前拉開門,從最底下的抽屜裡拿出個鐵盒,又掀起盒蓋抽出那本藏在其它東西下的娛樂週刊,順手一翻就翻到被她折了角的那頁。
是一則跨頁的八卦報道。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晰,但能辨別出是一男一女,兩人站在一輛商務轎車旁邊,女人戴著墨鏡跟口罩,身材高挑出眾,至於男人,白襯衫黑西裝,只有一道模糊的頎長身影,但依舊讓人感覺到那股身居高位者的威勢。
標題字型被標紅放大在頁面正中央——影后周琦夜會恆遠老總。
“篤篤——”敲門聲響。
宋傾城把雜誌跟鐵盒塞回抽屜,起身的同時關上衣櫃門,等陸錫山推開門進來,只看到她仰頭喝水的一幕。
陸錫山現在來找她,意圖顯而易見。
果然,關心完她有些腫的臉,陸錫山語重心長地開口:“我已經說過你嬸嬸,傍晚劉總打電話給你嬸嬸,他很喜歡你,希望咱們兩家能促成這樁婚事。當然,你不喜歡劉總,叔叔不勉強你。但是現在這個社會,找個家境殷實的物件不容易,叔叔不希望你以後嫁過去受苦。”
宋傾城安靜地垂眸,把玩著瓶蓋沒有接話。
陸家不是鐘鳴鼎食之家,靠陸錫山的父親下海做服裝生意起勢,經過兩代努力,終於在南城商業界混到一席之地,然而近五年陸家的服裝公司每況日下,資金也週轉不過來,接連關掉好幾家工廠,再這樣下去,拿房產證去銀行抵債是遲早的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