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男方苦追女方的事情,在顧錦雲的口中,成了女方不知羞恥的引誘。
宋傾城看向顧衡陽,不知道他當年是怎麼跟家裡說的,自己受辱沒關係,外婆還在這住院,她穩定情緒後,快步走到顧錦雲的面前,剋制著自己的聲音:“阿姨,我從來沒讓顧衡陽買過房,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可以到外面說清楚。”
說著,因為心頭著急,下意識的去拉顧錦雲。
“誤會?我怎麼不知道有誤會?”顧錦雲正惱怒,反手推開宋傾城:“我今天過來,就是要問問你家裡長輩,是怎麼教育你的,竟然縱得你這樣禍害別人家庭!”
宋傾城被推得撞到椅子,膝蓋處傳來疼痛,但她無暇兼顧,聽顧錦雲提及外婆,無法保持冷靜:“你可以冤枉我,但不要牽扯到我家人身上。”
“冤枉你?”顧錦雲冷笑,哪裡肯就這麼算了。
旁邊顧衡陽就差給母親跪下苦求,可是此時的顧錦雲,早已被怒意矇蔽雙眼,想著從小聽話懂事的兒子,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子,竟被個藏毒又傷人還因此坐牢的女人迷得暈頭轉向,兩年前就偷拿家裡的錢,一而再再而三忤逆她不說,如今還讓懷孕五個月的未婚妻掉了孩子,那被引產出來的孩子早已成型,是個男孩,不孝子還捧著手機跟姓宋的卿卿我我,渾然不顧傷心欲絕的未婚妻,這些事被顧錦雲一一的道出來。
宋傾城沒想到汪茗秀流產了,又見顧錦雲把自己坐牢的過往宣揚出來,一時間,只覺得如芒在背。
當年,顧衡陽是拿了錢來給外婆繳住院費。
那時候沈摯跟陸韻萱結婚,她年輕氣盛,不想再靠陸家,顧衡陽來醫院那次,恰巧趕上護士催她繳住院費,結果隔日上午,顧衡陽就送來兩萬塊現金,當時她有給他打欠條,後來顧錦雲找了她,讓她離顧衡陽遠點,她也想辦法湊出錢還了顧衡陽。
宋傾城並不知曉,那兩萬塊是顧衡陽從家裡偷偷拿出來的。
面對顧錦雲的咄咄逼人,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
“我們家有沒有拿你家的錢,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不知何時,外婆從病房裡出來了。
老人的精神不錯,身上穿著病號服,因為心臟不好,又患有哮喘,摘掉氧氣管後,說話有些大氣出小氣進。
對顧錦雲說的這句話,聲音不低,似乎消耗了她不少力氣,身形有稍稍的不穩。
宋傾城見了,立刻跑過去,扶住顫顫巍巍的外婆。
顧錦雲閉了嘴,只不過臉色依舊難看。
想到顧錦雲那些話已經被老人聽去,宋傾城又尷尬又愧疚,不敢看外婆,只低聲道:“您先回房間,只是誤會,我會跟阿姨解釋清楚的。”
外婆不肯回去,看著顧錦雲開口,有氣無力的感覺:“我自己的孩子我知道,就算我們家條件不如人,她也不會做出這種騙人錢財的事,你在指責我家孩子前,要把事情都查清楚,況且當時,是衡陽喜歡我家的孩子,我家孩子拒絕過他好幾次,連我都知道的事,你這個做母親的為什麼只說我家孩子的不是?”
周圍看熱鬧的人裡,不乏長期住院的,也有醫護人員,知道這位老太太是知識分子,平時待人接物極有素養,好像有個家境富裕的侄子,平時住院費都是他在繳,所以對老太太說的話頗為贊同。
顧錦雲這輩子都沒被人指著鼻子說過半分不是,這會兒自然也不肯退讓:“說的倒好聽,我看你是為老不尊,和著這小的一塊裝病騙錢,也就我家這傻兒子,才會被你們騙的團團轉!”
宋傾城開口:“那兩萬塊錢我已經還給衡陽,當時也有打欠條。”
說著,目光投向顧衡陽。
顧衡陽拉著母親,嘴裡急急道:“傾城從來沒拿過我的錢,那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