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恢復安靜。
親朋好友裡,知道宋傾城跟陸家收養關係的,只當兩連襟在外面打發時間。
只不過,鬱庭川看上去更像姐夫罷了。
一根菸的時候似乎有些長。
沒過多久,倒是鬱庭川先開腔問:“在銀監會工作還適應麼?”
沈摯頓了一頓,回答:“也就那樣,混著日子。”
將話題轉到工作上,兩個人又多聊了幾句,哪怕鬱庭川說的很有見解,沈摯依然無法抱有虛心求教的心態,可能因為越是如此,自己在他面前越是處於下風,連說話的時候都沒辦法保證對等。
陸韻萱從裡間出來,恰巧聽到他們在分析這兩年國內市場的動向,稍稍調整好臉上的表情,踩著高跟鞋過去:“在聊什麼,不如也說給我聽聽。”
說話的功夫,手很自然的挽上沈摯,笑容妍妍。
鬱庭川看了眼兩人相環的手臂,止了聲後,沒有立即接腔。
倒是沈摯,淡淡道:“隨便聊聊,你不會感興趣。”
“哎,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現在好歹是陸氏的總監。”陸韻萱嗔怪似的瞟他一眼,轉而看向旁邊的鬱庭川,嫣然一笑:“像鬱總這樣的老闆,如果肯傳授點生意經,保管別人受益匪淺。”
鬱庭川嘴邊噙笑,手指輕敲紙菸的過濾嘴邊緣,見慣這種恭維,倒沒有真的放在心上,跟著打起太極:“生意經沒有,受不受益,也要看人來。”
陸韻萱彎眼:“突然很羨慕傾城,待在鬱總的身邊,肯定能學到很多。”
“她生的聰明,倒不用我費心教什麼。”
鬱庭川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掩飾語氣裡的縱容。
陸韻萱唇角的笑隨之散去。
但隨即,她又恢復方才的笑容,一邊感慨:“傾城以前遭遇的太多,幸好遇到鬱總,這次外婆去世,鬱總千里迢迢趕來,肯定不會再在意傾城以前的事。”
“我有些累了,先回車上。”沈摯突然道。
陸韻萱聞聲轉頭,看著已經準備走人的丈夫:“沈摯。”
“我先下去等你們。”
說完,他朝著臺階走去。
陸韻萱收回視線,那雙美眸重新望向鬱庭川,神情有些無奈:“鬱總不好意思啊,沈摯的性格有些像小孩子,也怪我平時太慣著,讓你看笑話了。”
鬱庭川說:“既然是自己慣的,回家管好就成。”
陸韻萱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彎起唇角:“沒想到鬱總這麼幽默。”
鬱庭川把菸蒂掐熄,爾後看向她,見她笑意盎然,也微微笑了笑:“可能是年紀大了,我不太喜歡在這些事上開玩笑,也沒什麼幽默細胞,沈太太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丈夫,給旁人帶去困擾就不好了,都是成年人,應該早就學會怎麼約束好自己。”
陸韻萱回望的目光帶著困惑,為難地抿嘴:“我不是很懂鬱總的意思。”她頓了頓,又問:“鬱總是不是對我的話有所誤會?”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有些小把戲,用得多了總是讓人生厭。”
“……”陸韻萱的神色怪異。
哪怕她努力想維持微笑,卻偏偏有種被人扒皮抽筋的尷尬,然後聽到鬱庭川接著說:“男人忙著玩權謀,女人整天鑽研小心思,實際上,對你不感興趣的,不管你耍多少小聰明,只會把你的所作所為當做一場笑料。”
陸韻萱暗吸口氣,忍不住駁問:“鬱總平日裡也是這麼跟異性說話的?”
鬱庭川沒接這句話,只說:“陸氏的生意在年前恐怕不會再有任何的起色,年後恆遠的招標名額已經給了,到時候結果怎麼樣,就是各憑本事。今天在這裡跟你說這些,不是想借什麼要挾你,既然已經清楚傾城跟我的關係,以後不管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