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娟說:“你舅舅對沈摯挺滿意的,在銀監會熬兩年,到時候讓你舅舅幫忙,把他調到銀行去,以後一步步的來,總能爬的上去。”
聽到這番話,陸韻萱的面色緩和,只不過,想到沈摯跟那個小姐的事,她還是感覺像吃了只蒼蠅一樣難受。
葛文娟喝了口水,見女兒還是耿耿於懷,便道:“你想想他和那隻小騷蹄子的事,那時候你都能忍過來,不過一個小姐,有什麼大不了的?”
提到宋傾城,陸韻萱換了個話題:“我前天見客戶的時候,看到她和鬱庭川出來吃飯。”
“……”葛文娟沒想到,宋傾城能真的攀上鬱庭川,連老太婆的葬禮都能讓鬱庭川出面處理,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當媽的勾引男人手段一流,做女兒的也不逞多讓。
陸韻萱繼續道:“那個王總的意思,如果我們把他引薦給鬱庭川,他就答應和我們合作。”
葛文娟正想說什麼,抬起頭,看到從外面回來的丈夫。
上午,陸錫山去見了一個老客戶。
進屋後,發現陸韻萱也在,他的眉頭鬆懈:“韻萱過來了?”
陸韻萱喊了聲爸。
“孟總那邊怎麼說?”葛文娟開口問。
陸錫山走進客廳,在沙發坐下,扯了扯領帶,嘆息道:“他近兩年已經改做進出口貿易,服貿方面已經慢慢在停手,這回來南城,也是為了談帳篷方面的生日。”
過去片刻,陸錫山又說:“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其他辦法,還有什麼辦法?”葛文娟想著女兒剛剛的話,冷笑起來:“你有個好侄女,攀上鬱庭川,可惜她心黑,不認你這個叔叔了,要不然,你何必每天累死累活去求人?”
“這是我們家的事,你不要往別處扯。”
看到陸錫山護著那個小騷蹄子,葛文娟也不服輸,音量不由拔高:“現在倒分我們家他們家了,以前求你辦事的時候,怎麼不說不是我們家的人,良心被狗吃了的東西!我看她就是喪門星,誰沾上誰倒黴,現在連自己的外婆都剋死,以後還指不定禍害誰!”
“嘭——!”陸錫山把手裡的水杯重重擲在茶几上。
客廳裡,瞬間安靜下來。
陸錫山強忍著怒氣,面色沉沉:“這種話以後不準再說,她現在只剩一個人,你還想讓她怎麼樣,真的要她跪著去求鬱庭川麼?”
葛文娟笑:“也就你傻,相信她的話,鬱庭川不知道對她多好,在她外婆墳頭都磕了頭,如果她真的開口,別說是一個單子,就是十個鬱庭川都肯給!”
說著,葛文娟突然話題一轉:“當孃的給你下迷魂湯不夠,現在小的又讓你憐香惜玉……”
陸錫山面紅耳赤:“你當著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你自己老不正經,還要給老不死的抬轎,我倒要問問你,你是算他們家女婿還是外孫女婿?”
“不可理喻!”
陸錫山吼完這四個字,起身走向玄關處。
看著陸錫山離開,葛文娟深呼吸,顯然也氣得不輕。
陸韻萱過去,輕撫母親的背:“媽,你幹嘛老為外人跟爸吵架?”
“外人?”葛文娟臉上是自嘲的表情:“只要她們母女倆還活著,我們這個家永遠沒有安寧的一天!”
……
接到陸錫山電話的時候,宋傾城正在外面和沈徹一起看房子。
看著來電顯示,她走到角落接起電話。
“叔叔?”宋傾城先開口。
過了會兒,陸錫山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傾城,你已經回南城了?”
“嗯,大前天回的。”宋傾城沒有在這上面隱瞞陸錫山:“叔叔給我打電話,有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