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床尾,陸韻萱放下手裡的外套:“醫生說你沒多大問題,手臂的傷可以回家休養,你打算什麼時候出院?”
自從上回吵架,他們的關係始終不怎麼融洽。
不僅僅是因為她覺得膈應,陸韻萱也感覺到沈摯的隨意,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哄著自己。
這種變化,她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或者,回國就是個錯誤。
“這裡挺好的。”沈摯的聲音很平靜:“你要是不想來可以不來。”
聽著他打發人的語氣,陸韻萱壓不住心底的情緒,也不想再裝得善解人意:“我是不想來,但我不來行麼?你媽一來醫院,沒瞧見我,立刻一通電話,開口就說一頓教訓,她是大學裡的教授,思想卻隨了封建社會的老太太!”
陸韻萱越說越憋屈:“他們跟你無親無故,以前還把你送去餘饒,你現在還和他們親近什麼,如果不是因為你,我需要在你養母面前那麼低聲下氣?”
“說完了?”沈摯的視線落在陸韻萱臉上,語調不冷不熱:“你要是真覺得委屈你了,大可以不踏進沈家一步。”
“你什麼意思?”
陸韻萱不是肯服輸的性格,哪怕平日裡是一副溫婉大方的姿態,見沈摯不但不安慰自己,反而這麼冷淡,矢口就道:“既然這樣,那離婚好了!”
她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