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蔣寧臉上流露出關心:“你的臉怎麼了?是不是在哪兒跌了一跤?”
陸韻萱沒想到對方這麼會裝模作樣。
下午找人打了她,現在卻假裝不認識自己。
“我臉上的傷怎麼來的,你心知肚明!”
陸韻萱眼角還有淚光。
蔣寧面露尷尬,轉頭望向沈母,不知所措的神情,隨後去看沈摯,這副被刁難後依舊言行得體的模樣,倒是讓章如梅刮目相看,忍不住懷疑,可能真是陸韻萱誤會了沈摯和其她女人的關係。
剛才哭鬧,還扯上宋家那個丫頭。
簡直是無理取鬧。
誰知,葛文娟二話不說就往對方臉上扇巴掌。
儘管蔣寧躲閃得快,還是被指甲刮到,下巴處傳來疼痛,不等她用手去摸,葛文娟的咒罵聲傳來:“不要臉的臭女表子,打了人還敢上門來,還真當我們家裡沒人了!”
看著葛文娟被章如梅拉住,蔣寧深吸了口氣,顧不上受的傷,解釋:“我不知道你對我有什麼誤會,長這麼大,你是第一個這樣罵我的人,爺爺蔣洪明對我們這些家中晚輩的教導,一刻都不敢忘,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恰在這時,沈父開口問:“你爺爺是蔣洪明?”
“對。”蔣寧點頭,不驕不躁,語氣平和:“不過我爺爺大多數時間在首都,只有過年才有時間在家裡多帶些日子。”
說完,她主動提出告辭:“不好意思阿姨叔叔,我冒昧前來,給你們造成不便,改天我來攜禮上門道歉。”
等到蔣寧離開,情緒最不穩定的是陸韻萱。
沈明重重放下茶杯,起身上樓,顯然不想管這個爛攤子。
就連章如梅放開葛文娟後,也徑直去廚房做晚飯,把陸韻萱母女倆就這樣晾在玄關處。
沈摯沒有在家裡久待,開啟門揚長而去。
陸韻萱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卻連衣角都不曾碰到。
上車後,沈摯在黑暗裡坐了良久,然後握著方向盤發動引擎,轎車剛剛開去小區,一輛蘭博基尼從旁邊橫出來,擋住白色奧迪的去路。
沈摯剛停車,蘭博基尼的車門開啟,女人穿著皮褲的長腿從車裡邁下來,高跟鞋落地,然後步姿風情的走過來,敲了敲駕駛車窗,等到沈摯把車窗降下來,蔣寧俯下身體,靠著車門嬌嗔:“你這人真沒良心,每回都是我聯絡你,你給我打個電話會死啊!”
“你去過景秀園?”沈摯看著她問。
蔣寧在沈摯的眼裡看到淡漠,不敢再耍小聰明,即便她比沈摯還要大上幾歲,但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忍不住想扮演小鳥依人的角色:“打你電話不接,那我只能守株待兔,在家裡等你。”
“你哪來的鑰匙?”
“初七那晚你喝醉我送你回去,看到床頭櫃裡有串備用鑰匙。”蔣寧實話實說:“反正沒人用,那就給我好咯。”
這段日子,沈摯都住在銀監會的宿舍。
他沒有回過景秀園,自然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你和你老婆要離婚了麼?”蔣寧出聲問。
沈摯沒有回答。
蔣寧自顧自的說下去:“我看你老婆好像不太願意離婚,不過她這脾氣著實不好,看到我在景秀園,直接衝上來就打我,我沒有辦法,只好請人幫忙,你不會怪我吧?”
“把手開啟。”沈摯開腔道。
他指蔣寧搭在車窗邊緣的胳臂肘。
蔣寧聞言,站直身體:“如果你老婆賴著不肯離婚,我可以給我一個伯伯打個電話,他在高院工作,到時候你起訴離婚,走法律程式,有那個伯伯幫忙,肯定能儘快的批下來。”
話落,白色奧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