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ice的臉上過敏,在輸液,孩子的媽媽跟外婆都在。”
不管鬱庭川知不知道這些,她都用一句話簡單交代了目前情況。
鬱庭川接腔:“我已經在三橋上,十分鐘後到醫院。”
這句告知的言外意,讓自己安心等他過來。
慕清雨在醫院,鬱庭川過來就會碰到。
宋傾城沒見過鬱庭川和慕清雨離婚後的相處,是能像朋友那般自在交談,還是視若陌路人的冷淡,慕清雨在婚姻裡的不忠,又因為另一個男人提出離婚,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換做是她,心裡的介懷沒辦法輕易消除。
結束通話電話,宋傾城忍不住想,無論鬱庭川怎麼對慕清雨,自己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在跟庭川打電話?”女人柔美的聲線傳來。
宋傾城偏頭,瞧見了坐在輪椅上過來的慕清雨。
慕清雨臉上的妝容很精緻,唇邊掛著淺笑,望著宋傾城說:“Joice見你一直不回來,有些擔心,我就幫他出來看看。”
比起宋傾城的心有芥蒂,慕清雨表現得就像個沒事人。
畢竟,當時挖的不是慕家祖墳。
這樣單獨面對慕清雨,宋傾城沒想過逃避,也沒因為墓園的事就對慕清雨心生畏懼,有疙瘩不代表有陰影,哪怕對方年紀比她大,說話腔調端的是長者風度,無形中讓她矮了一截。
宋傾城面上不顯,嘴角跟著微微彎起:“我以為慕女士又是出來透氣的。”
“慕女士?”慕清雨挑眉:“上回宋小姐見我,還稱呼我為慕小姐。”
“那時候不知道你就是Joice的媽媽。”宋傾城實話實說:“當時只覺得慕女士的年齡有些大,不過現在社會,晚結婚的女生很多,後來得知你跟Jocie的關係,感覺自己那聲慕小姐太過唐突。”
“是麼,我倒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慕清雨的語氣淡淡。
宋傾城沒接腔,準備走人。
恰在這時,慕清雨又說:“Joice很喜歡你,在北京的時候就常唸叨你,我把他送來南城,嘴上不能說什麼,心裡指不定高興成什麼樣。”
“……”宋傾城沒有接下這句話。
慕清雨才是Joice的母親,怎麼都輪不到她來越俎代庖。
旁邊,忽然傳來打火機的咔擦聲。
宋傾城回過神,發現慕清雨指間夾了根女士煙正準備點火。
然後,慕清雨似察覺的抬眸,眉眼染了些許成熟風情,看著宋傾城莞爾,收起打火機跟香菸:“差點忘記宋小姐現在有身孕,吸不得二手菸。”
宋傾城也莞爾:“吸菸有害健康,慕女士也悠著點。”
“宋小姐是這些年第一個勸我別抽菸的人。”
慕清雨的話裡有緬懷:“以前也有人這樣關心我,可惜我沒在意,現在想起來,只覺得少不更事,想後悔都來不及。”
說著,慕清雨重新看向宋傾城:“我的煙癮是在澳洲時染上的,這些年,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就會坐在陽臺上出神,總覺得該再做點什麼,想到以前身邊男人靜靜抽菸的樣子,於是就學他開始吸菸吐菸圈,可惜的是,過去七八年,我還是沒領略到他抽菸時的那種心境。”
這個男人,宋傾城很自然的聯想到鬱庭川。
而不是慕清雨曾經愛慕的物件。
慕清雨的話裡沒過多暗示,宋傾城卻知道自己沒誤解,這就是慕清雨要表達給她的意思。
然而,宋傾城聽了並未產生憤懣難擋的情緒。
她跟鬱庭川怎麼樣,好與壞,不是慕清雨透過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慕清雨背叛婚姻是不爭的事實,和鬱庭川再無可能也已成定局,宋傾城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