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錢人,剛還問我認不認識陸安琦,宋家哪有這號人。”
孟浩說:“宋家不是還有人,傾城在南城,您告訴他們沒有?”
孟母聽了一愣:“剛才被他們問懵,倒是忘了。”說著,甩了甩手上水珠:“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等她出去,宋家門前已經沒人。
回南城的高鐵上,宋莞看了一路夜景,心不在焉,情緒明顯不高。
許久,她收回視線開口:“蘇延,你說這像不像報應?”
蘇延坐在旁邊,不知該如何接這話。
宋莞自顧自的說下去:“我跟著你老師出國,這些年對家裡的情況不聞不問,做到了鐵石心腸,所以現在,老天跟我開了這麼個大玩笑。”
“全國有十幾億人,不會找不到合適逸陽的腎源。”蘇延頓了頓,又說:“其實,哪怕是直系親屬,也不一定就會匹配成功。”
想到兒子的病情,宋莞說不出寬慰的話來。
幾年前,她跟丈夫就做過檢查。
可惜配對結果皆不理想。
這晚,宋莞帶著母親女兒逝世的訊息離開餘饒,剛出南城的高鐵站,接到兒子再次突發高燒的訊息,不得已,連夜買了高鐵票返回北京。
也是同一晚,宋傾城被鬱庭川帶著去看了一場話劇。
坐在影劇院裡的觀眾,年齡保持在三十以上。
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寥寥無幾。
宋傾城一直覺得,能坐下來靜靜觀看兩個小時話劇的人,就跟喜歡聽演奏會的觀眾一樣,應該是極具內涵的,不像在電影院裡,看著無厘頭的電影,偶爾全場鬨堂大笑。
坐在她左側的,是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
一看就是那種知識分子。
沒多久全場關燈,一片漆黑下,只有舞臺上亮如白晝。
舞臺上演的話劇是《譁變》,改編自作家赫爾曼沃克的獲獎小說,這些資訊宋傾城是從手裡的宣傳冊裡看到的。
二戰尚未結束,近乎報廢的“凱恩號”戰艦在執行一次戰鬥任務的時候,在南太平洋海面上遭遇到強颱風,艦長魁格和副艦長兼執行官瑪瑞克就如何避免颱風的問題發生嚴重分歧,因此爆發了美國海軍歷史上最為著名的一次譁變事件。
整場話劇沒有一個女性角色。
兩個多小時,兩個場景,儼然一場法庭辯論。
這種男人戲卻沒讓宋傾城覺得無聊。
正看得津津有味,她的右手被輕輕握住,觀眾席上光線晦暗,宋傾城仍然轉頭去看,然後勾起唇角,把視線重新投向舞臺上。
話劇結束後,依舊讓人意猶未盡。
從劇院離開的時候,宋傾城被鬱庭川摟腰護著,走下臺階,聽到其他人討論話劇內容,宋傾城也轉過頭評價:“我以為話劇是枯燥的,沒想到還不錯,你是不是經常來看話劇?”
“偶爾得空,剛好有場次,會過來看一看。”
說著,鬱庭川問她:“喜歡看話劇?”
宋傾城點點頭:“比電影有深度,不止我喜歡,寶寶肯定也喜歡。”說著,她把手放在肚子上,低頭問:“寶寶你說是不是?”
鬱庭川聽得一笑:“孩子現在能回答你?”
“嗯,雖然他現在還不能說話,不過我們母子連心,它已經把觀後感告訴我,說是很喜歡跟爸爸一起看話題。”
見宋傾城講的一本正經,鬱庭川目光縱容,搭在她腰際的手收緊:“既然喜歡,那以後就跟爸爸媽媽多來幾次。”
宋傾城聽著他說‘爸爸媽媽’,心裡漾起甜蜜:“爸爸那麼忙,以後老往劇院跑,公司怎麼辦?”
“這就要問它的媽媽。”
男人的嘆息聲中似有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