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啃大米餅,覺得這個大年初一過得有些寒磣,可能是有人陪著自己,沒有感受到寂寞孤獨的滋味,心境方面,很平和安寧。
吃過晚飯,宋傾城主動攬下洗碗的任務。
夜裡,關著房門,兩個人例行公事的做了一回。
彷彿受到新年和煦氛圍的影響,鬱庭川整晚的動作都很溫柔,結實的手臂撐在枕邊,沒有壓著宋傾城的身體。
只在快到頂峰的時候,稍稍放縱了幾下。
結束的那瞬,鬱庭川的氣息不穩,身體感受著那樣的狹仄和溫暖,腦海裡想起那句‘日日與君好’,那股即將退去的餘韻又湧上來,伴著強健的心跳聲,讓他突然捨不得從女孩的身上離開。
……
次日清晨,宋傾城起的還算早。
出發去餘饒的時候,差不多是上午十點鐘。
這一趟沒坐高鐵,鬱庭川自己開的車。
黑色路虎駛下餘饒的高速道口,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半個小時左右,到達宋傾城的表舅家。
表舅一家定居在鄰市,因為開店的關係,在餘饒這邊租了一套三室二廳的商品房。
今年春節,表舅他們是在餘饒過的。
下車的時候,宋傾城會有些緊張,鬱庭川登門來自己親戚家吃飯,儘管以前鬱庭川就見過表舅一家人,但意義上是不一樣的,現在這樣,應該算是外甥女婿上門拜年。
上樓,剛從電梯出來,表舅家的防盜門正大開著。
大年初二,過年的熱鬧勁正濃。
一顆小腦袋從門後鑽出來,正是宋傾城的小表妹芽芽。
小丫頭手握著門把,往外探著身子,看到宋傾城和鬱庭川以後,轉身跑進屋子裡,奶聲奶氣的嚷著來了來了,然後又跑出來迎接客人,背手站在玄關處道:“今天不用換拖鞋,媽媽說的。”
看著她小大人的模樣,宋傾城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她的臉蛋,一邊問:“爸爸媽媽呢?”
“爸爸在洗菜,媽媽負責幫忙。”
孩子的話音剛落,舅媽恰巧從廚房趕出來,一臉欣喜:“來啦?”
宋傾城微笑著喊了聲舅媽。
舅媽點點頭,視線落在鬱庭川身上,依舊很熱情,又透著些拘謹,畢竟鬱庭川不是宋傾城那個年紀,算起來,比她小不了幾歲,但拘謹也只是瞬間,很快就招呼著人進屋。
鬱庭川表現的很自在,沒有在女方長輩面前擺架子,態度客氣,把握得恰到好處,把準備的薄禮送上,和表舅媽寒暄了兩句。
宋傾城被小表妹拉去客廳,鬱庭川則轉身去了一趟廚房。
他應該是先去和一家之主的表舅打招呼。
沒多久,表舅媽把在書房的兒子叫出來招待客人。
小表妹正挨著宋傾城坐,熟練的剝著砂糖橘,一張小嘴說個不停:“你比上回來的時候胖了一些,女孩子還是要保持好身材,特別是你這種有物件的,一不留神,帥男人就被別的女人勾走了。”
表舅媽聽見後,蹙眉:“又在胡說什麼?”
“……”小表妹立刻抿起嘴巴。
宋傾城心裡失笑,摸了摸表妹的腦袋,又和表弟聊了會兒天。
芽芽的哥哥已經在五年級,比起妹妹活絡的性子,顯得有些靦腆內向,禮貌的喊過宋傾城姐姐後,沒有再主動說話,都是宋傾城問一句他答一句。
一支菸的功夫,鬱庭川從廚房出來。
冬日白天短,四點半左右,表舅開始著手做菜。
表舅媽走進廚房裡,虛掩上門,然後和丈夫低聲說話:“傾城他們拿來好多東西,我看了看,兩條小字中華香菸就得一千三左右,知道你愛喝花雕,還買了一箱過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