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娟和陸韻萱在過道上攔住她,是因為陸錫山的事。
大概坐了半小時,鬱庭川以原包廂有客人為由帶著宋傾城先走一步。
葛文娟心裡哪怕不悅,也只能起身相送。
包廂內,只剩下陸韻萱和沈摯。
陸韻萱轉過頭,瞥見門外帶笑送人的葛文娟,覺得很諷刺,不但沒有解決爸爸的事,反而在人前落了個沒臉。
收回視線,餘光落在沈摯的身上。
全程,沈摯只說過一句話,還是問了那樣一個問題。
陸韻萱不傻,當然知道他為什麼那樣問。
即便她現在懷有身孕,重新搬回去和沈摯同住,剛知道她有孩子那幾天,沈摯對她的態度好了很多,可是這兩天又漸漸冷淡,中午沈摯能來這裡吃飯,也是葛文娟親自給他打的電話,郭局要來,讓他過來作陪。
送走人,葛文娟轉身回來。
包廂裡氣氛微妙。
這時,沈摯的手機響。
沈摯站起身,出去外面接電話。
等到包廂門合上,陸韻萱的情緒宣洩而出。
她很抗拒這種求助無門的感覺,心裡跟著煩躁:“求這個不行求那個不行,明明可以私了的事故,為什麼要逃逸?”說著,忍不住遷怒到母親身上:“你現在知道急了,當時怎麼丟下他在事故現場,如果不是你跟爸爸吵架,他也不至於撞死人。”
“你以為我想這樣?”葛文娟性格強硬,被陸韻萱拿話一激,伸手揮過去,掃落好幾個盤子,脾氣一觸即發:“還吃什麼!不是你在大馬路上折騰,會有後來這麼多事?”
陸韻萱反駁:“我那樣做是為了誰,您管不住我爸的人,我爸現在連見你一面都不想,等他出來,信不信,第一件事就是和你離婚。”
葛文娟想起陸錫山在看守所的態度,難免心寒,結婚這麼多年,她操持著這個家,任勞任怨。
結果,陸錫山在接待室見到她說了什麼?
他說她是蠻不講理的毒婦。
當年逼死他的父母,現在終於輪到他。
陸韻萱說:“當年大伯是跟人玩飆車出的事,你卻在外面造謠說他是和女人亂搞死的,還逢人就說爺爺恨不得沒生過這個大兒子,又說奶奶偏心大兒子,要把家裡的財產都給大伯。”
這些陳年舊事,陸韻萱記得很清楚:“爺爺奶奶是要把房子給大伯,但是會把家裡的廠交給爸爸,你卻提都不提工廠的事,後來奶奶生重病,你逼著爸爸去外省出差,瞞著奶奶的病情,在我這裡,又說奶奶是裝病,到最後奶奶過世的時候都沒人給她送終。”
“那對老不死的偏心大兒子我有說錯麼?”葛文娟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冷聲道:“我每天累死累活的管著公司,還不是為了你們父女,你們現在又是怎麼回報我的?”
陸韻萱嗤笑:“你真的是為我們麼?”
不等葛文娟接腔,陸韻萱自顧自往下說:“你不過是為你自己,在我小的時候,你跟人合作去深圳開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麼,你和那個男人什麼關係,心知肚明。”
葛文娟聞言,不但沒有否認,反而凜然道:“那又怎麼樣,他陸錫山加諸在我身上的,我要十倍百倍還給他!”
“所以,確定爸爸在外面有個孩子,你就從深圳回來了。”
“……”葛文娟攥緊圓桌的邊緣。
陸韻萱繼續說:“你愛的從來只有你自己,你覺得那是對你的羞辱,所以回來捍衛自己的地位,我和傾城玩得好,你就從中挑撥引導,讓我逐漸開始厭惡她,覺得是她搶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不過到了後來,我是真的不喜歡她,甚至怨恨她。”
陸韻萱說:“我會想,如果沒有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