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付敏道:“其實也沒什麼事。”
宋傾城請人坐去沙發那邊。
付敏親和的目光落在宋傾城隆起的腹部上:“預產期是在十月份吧?”
“差不多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樣子。”
“那會兒我應該不在國內,到時候只能電話聯絡。”付敏莞爾:“不過會準備好紅包,咱們就網上轉賬,也省得再準備紅包封。”
“……”宋傾城有訝異:“大嫂要出國麼?”
“最晚下月初就走,小菁高考已經結束,我打算帶她去瑞士唸書,上回都辦好了手續,也不麻煩,到了那邊再看看,要是環境好的話,以後養老也在那兒了。”
付敏的語調平和,不是在說話,更像在把結果告訴旁人。
宋傾城不知道該怎麼接腔。
付敏要走,很可能是鬱祁東的緣故。
但是有些話,宋傾城不好說。
付敏好像知道她的為難,自顧自說下去:“小菁的爸爸醒了,雖然現在行動不便,以後終歸會好起來,也不需要我再操心什麼,反而是小菁,以前我只顧著她爸爸,太過忽視她,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該好好的彌補她。”
“鬱菁向來很乖,會明白大嫂的用心良苦。”
付敏微笑,笑容裡有欣慰。
隨後,她看著宋傾城:“小菁昨天已經告訴我,你有發簡訊問她爸爸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宋傾城沒否認。
“我也是15日那天才知道他醒了,他事先找過小菁,我沒有察覺,這兩個月裡,我沒再住在醫院,除了我自己,另一半時間都由護工在照顧小菁她爸爸。”付敏解釋著:“還有庭川辭任總經理的事,我已經問過祁東,他說他那天投的迴避票,不管怎麼樣,在這件事上,是他對不住庭川。”
聽到這些話,宋傾城沒有感到憤憤不平,可能是人之常情,在有錢人家裡,兄弟要爭公司的管理權並不稀奇,她理解鬱祁東醒來後的做法,卻不能認同。
付敏道:“小菁得知她二叔辭去在恆遠的職務,很自責,哭了一晚上,這兩天的精神不怎麼樣,我讓她和我一塊過來,她不肯,認為是她害他二叔做不成總經理。”
說這話的時候,付敏的語氣內疚,夾雜著嘆息:“我不想為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爭辯什麼,不管是有意還是無心,庭川在董事會上請辭,或多或少是他們間接造成的,更甚者,也有我的部分原因。”
如果她沒把股權轉到鬱菁名下,那些董事不會把算盤打得那麼溜。
“已經過去了。”宋傾城說:“就像鬱菁說的,誰來做恆遠的老總都是鬱家人,庭川這幾天在家挺好的,月底我要去洛杉磯度假,現在他離開恆遠,等處理好手頭工作就能以去陪我。”
主臥內,有片刻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付敏重新開口:“還有Joice。”
付敏提起這個孩子,有些欲言又止,心裡沒有疙瘩是不可能的,卻也像鬱老過世的時候她在墓園說的,沒辦法對慕清雨破壞她家庭的情緒轉移到一個聾啞孩子身上,哪怕這個孩子身上留著一半她丈夫的血。
“可能我這樣要求有些過,畢竟Joice不是庭川的骨肉,況且現在,孩子的父親已經醒過來。”
付敏稍作停頓又道:“祁東是15日傍晚來的付家,已經到我這個年紀,不會再和他歇斯底里,如果是在九年前,我知道真相,肯定會和他不死不休,現在,特別是慕清雨死了,我就算想要發洩什麼,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缺口。”
“我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了,提到Joice,他只是沉默,沒說要撫養這個孩子,也沒有打算去北京看一看。”
宋傾城聞言,反而理解鬱祁東對待Joice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