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事結束後,親戚整理老人家的遺物,有整理出幾張老照片。
鬱庭川就是在照片上見到宋莞。
不過當時並未細想,只看出母女倆有五六分神似,會把宋莞和慕家聯絡起來,是因為回到南城在酒店碰見歸國的慕苒語。
鬱庭川和慕清雨結婚的時候,慕席南一家已定居華盛頓,所以,鬱庭川未曾和慕家三房打過交道,卻在慕家見過一張全家福。
那張全家福就掛在慕家的樓梯口。
看到慕苒語的時候,很多事自然而然的串聯了起來。
鬱庭川事後派人私下調查,查到的結果,和他的猜測十之**重合,宋莞和慕席南所生的兒子有腎臟方面的毛病,這點也出現在調查資料裡。
現在聽到宋傾城這樣問,鬱庭川不想再把問題複雜化,只答道:“沒多久,也是無意間得知。”說著,深邃的視線依舊停在宋傾城小臉上:“不論做什麼決定,只要記住一點,任何時候都無須勉強自己。”
“我沒有勉強。”宋傾城直直回望鬱庭川的五官,品味著他話裡的溫情,很是感動,語氣鄭重的開口:“也謝謝你這樣理解我。”
“理解是一回事,遇到問題不要自己藏在心裡糾結,兩個人兩個腦袋,想起辦法來比你一個人靠譜得多。”
“好。”宋傾城看著他:“以後遇到事情,我肯定全都告訴你,讓你幫我出主意。”
鬱庭川聽了緩笑,似乎不怎麼信她的話。
“我說真的。”宋傾城強調。
“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鬱庭川重新拿起筷子,笑道:“從古至今,馬屁精都不過如此。”
宋傾城:“……”
半晌,她出聲反駁:“你才馬屁精。”
話音未落,自己的嘴角先勾起。
也是這天傍晚,鬱庭川接到慕晏青的電話。
彼時,鬱庭川剛準備和宋傾城用晚餐。
聽到慕晏青說‘我三叔剛才打來問我你入住的酒店’,鬱庭川拿了手機走至套房的落地窗前,慕晏青在電話那端道:“他說有一件要緊的事找你,沒具體講是什麼,我聽他的語氣挺著急,也就沒隱瞞他。”
慕晏青瞭解自己這個三叔,不是那種強勢無理的長輩,慕席南說找鬱庭川有事,恐怕是真的有事,至於什麼事,無從得知。
聞言,鬱庭川背身立在窗邊,一手斜插褲袋,臉上的神態如常,開腔的嗓音也是不疾不徐,或許是因為,已經料到有些事遲早會來:“既然要過來,就今晚吧。”
宋傾城正在吃水果沙拉,聽了這話,抬頭望過去。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鬱庭川道:“算私事,現在抽空見一面,也能把裡面的關係好好理一理,”
見他結束通話,宋傾城問:“你有朋友要過來?”
“是慕苒語的外婆。”
鬱庭川坐回沙發,如實告訴她。
宋傾城沉默,過了良久,她的聲音重新在房間裡響起:“他來做什麼?”
“估計是你母親告訴了他一些事。”鬱庭川道出自己的猜想,按照慕晏青所說,慕席南怕是剛得知宋傾城是宋莞的女兒。
所以,有些事是避無可避。
就算現在能避開,將來仍然會發生這一幕。
鬱庭川說:“你如果不想見,到時候就待在房間。”
聽著男人溫暖的聲線,宋傾城搖了搖頭,沒有想象中的壞心情,她緩聲道:“他是來找我的,反正遲早都要見,就當是做個了結。”
慕席南到達酒店,剛好晚上七點。
他是和宋莞一塊過來的。
只不過,宋莞待在車裡沒下來,顧慮到宋傾城不願看見她,所以做了暫時的迴避,不想雙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