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張孜等人,問道:“沈淮都沒有三十歲吧?”
“這個我怎麼知道,”張孜笑道,“我要問仔細,成怡還以為我要搶她的男人呢?”
陳曼麗說道:“差不多三十歲吧,可能還要小一些,我九二年進省經院讀研,他已經在這邊工作了兩年多。”
“有個當副省長的老爹,官也容易做啊!”張孜感慨道,“想想我們畢業也有六年了,還在為評職稱的事情上領導家門跑斷腿呢,誰想到人家早已經是領導了。”
大家也有同感,再看沈淮更是羨慕,但周文俊還是難解心頭的疑惑,就算沈淮是出身副省部級家庭,本身又在地方擔任縣委書記,也完全解釋不了剛剛發生的一切。
剛才在酒桌上,省經院院長何兵等人,跟劉建國交談之間也是左一個“戴部長”、右一個“戴部長”的,說明這個“戴部長”是劉建國的嫡系至親,沈淮憑什麼這麼狠的削劉建國的臉,還要把劉建國從徐城趕出去?
成怡看到同學都在聚到一桌上,她也走過來說話,問道:“你們在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在談你男人好威風啊!”張孜伸了個懶腰,讓成怡跟她擠坐在一張椅子上。
“他什麼威風啊,一個七品芝麻官,揚五揚六,拽得跟什麼似的,”成怡不以為是的笑道,“他就是這脾氣,平時看著挺溫和的,但看到有什麼看不慣的事情,就亂髮脾氣,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也不聽別人勸。”
“沈淮他爸真是在淮海省當副省長嗎?”張孜問道。
“哦,”成怡點點頭,說道,“沈淮他爸在淮海分管農業,不過沈淮跟他爸的關係不是很好,也很少來往,都是他這倔脾氣鬧的……”她不想說太多,但也不想張孜她們有什麼事求到沈淮他爸門上去弄巧不成、反成拙。
也許是徐沛、熊文斌那邊與工人代表確定談妥了條件,堵在酒店前路口的徐棉工人這時候開始散去,道路通暢起來;這邊也差不多酒盡宴終,賓客紛紛告辭離去。
沈淮下樓送何兵、邵遠庭等省經院領導及教師離開,回到宴會廳。
宴會廳,除了陳曼麗、程愛軍遠端趕過來參加婚禮的同學之外,也就朱儀等幫忙的學校同事留下來沒走。
看著朱儀跟成怡、張孜她們站起在一起說話,沈淮不敢往前湊,拿出煙來躲到角落裡抽。
這時候朱儀接到電話,欣喜的跳著跑出宴會廳下樓去;沈淮才往成怡、張孜這邊走過來。
“小朱這麼高興跑出去,是她男朋友過來嗎?那可就有人要失望了。”張孜打著趣問陳曼麗,在場有程愛軍兩個同學,都是單身,剛才圍著朱儀轉,沒有人把平時也風光精彩的張孜看在眼裡,叫張孜心裡略有醋意,這會兒自然也要說些話刺激他們一下。
她們站在窗子邊上,陳莉娟掀起窗簾看窗外的情形,說道:“嘿,這個小朱老師的男朋友真氣派,開的是賓士呢,不過她男朋友也太老了一些……”
陳莉娟的話引起很多人的興趣,都湊到窗邊往下看,就看到一臺黑色賓士停在樓下,朱儀正親熱的挽著一箇中年男人說話。
這年頭社會風氣早就崩壞了,女人稍有些姿色就依官傍富,在當前已是常態,只是看到這一幕發生在眼前,大家也都有些意外。
張孜看著窗外的情形,又繼續刺激程愛軍的兩個同學,笑道:“這一臺賓士,就夠你們奮鬥好些年的,不過你們也不要歇氣啊,等你們腰纏萬貫、權高位重,可真是不缺美女投懷送抱了。這個,我們的沈同學最有體會了,對不?”
沈淮沒想到張孜這張嘴巴還這麼厲害,笑著讓旁邊站了站,說道:“我躲著你成不?”
成怡早就看出樓下跟朱儀說話的是她爸朱立,低聲問沈淮:“朱儀她爸到徐城這時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