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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聽著話筒裡傳來的忙音,真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同一時間,洛杉磯正是正午時分。
凱賓看了一眼沉思中的龍馬,把頭偏過去:“喂,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回日本。”
“然後呢?和她分手?你和咲咲在一起才多久?我們算算看……一個月還是兩個月?”
龍馬沒再答話。
他想起了早上在監獄裡看到的弗裡克斯。
那個男人可以說是自己很重要的人,是他把自己引進了網壇,是他帶著自己首次進軍澳網,那個男人甚至算得上是自己的導師。
可是越前龍馬沒想到,成就自己的是他,打算毀掉自己的也是他。
當真相浮出水面後,越前龍馬只覺得這個世界開始變得無比諷刺。
高處不勝寒。人越站在高的地方,就越會難以掌控自己的人生,甚至是最為微小的幸福,都只能是奢望。
“她如果和一個平凡地人在一起,會更加幸福。”
凱賓對龍馬的話嗤之以鼻:“哦,你怎麼知道她這樣就幸福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就這麼把她當女兒寵到嫁人,那你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咲雅這樣的女孩子了。”
“まだまだだね,我會傻到把自己的東西拱手送人嗎?”男人拿起鑰匙就出了門,墨綠色的髮絲蕩在十二月都有些微涼的風中,“我好歹可是把聘禮都送過去了。”他揮了揮手上的鑰匙,揚起一個笑來,肆意張揚。
凱賓看著他的背影,輕哼一聲:“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吹進屋子裡的風同樣將涼意席捲到凱賓的身上,他呼了口熱氣,看白氣氤氳蒸騰。
從夏天的美網事件發生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年了。
就像開始的時候想不到綁架咲雅的人是前俱樂部派來的傢伙一樣,等到發現這一切的幕後主使竟然是自己從心底“感恩”的人,這對越前龍馬而已簡直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他曾經想過放開咲雅,但就在剛剛那通電話之後,他的主意改變了。
或許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前行的也說不定。
人有的時候會懼怕長大,因為那樣,不論做什麼都會變得翼翼小心,而咲雅卻突然讓龍馬想起,他也曾是有少年時代的。
那種拼搏與頑強,還有不甘被世俗所擺弄的激昂。
為什麼現在這些東西都在不知不覺間丟失了?
為什麼……又要把她推開呢。
——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妖夢是親媽
是人都說,飛鳥空拿下決賽的第一名是不負眾望的。
但是人心裡都清楚,他這個內定的第一名,特麼比不比都一樣。
不過咲雅對這種事情完全沒有任何興趣,她甚至在最後報出飛鳥空的票數最高並榮登冠軍寶座時都掛著職業化的微笑,這讓飛鳥空大失所望至極。
飛鳥婧沒有參加決賽,冰美人本身就只是黏著哥哥來的,這回不知道又對什麼上了心,直接回了家。脫離了妹妹大人的管束,飛鳥空可謂悠哉無比,捧著燦金色的獎盃直接在後臺堵住了咲雅。
“要不要出去約會?今天其實是你生日吧。”
咲雅愣了愣,她不記得自己有向誰提過她的生日,但既然眼前的這個傢伙是個官二代,估摸著知道這件事也是沒什麼不可能的。
她自然是找個理由回絕:“外面在下雪。”
“那我明天請你吃頓飯?”飛鳥空尚不死心。
想著還要找他討回自己的掛畫,咲雅只得認栽:“……隨你便吧。”
十二月,窮冬烈風。鵝毛般的大雪浩浩湯湯,將繁華的東京映於一片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