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謝大夫的確跟我家是認識的,只是謝大夫現在在縣城,需得去問一問,看能不能給何大哥診治。」蘇木藍如實說道,「桂嫂子容我去問一問謝大夫那,等得了信兒,我就跟桂嫂子說。」
能幫著打聽一二,已是極好了。
桂氏忙不迭的道謝,「成,成,勞煩弟妹了。」
說著話,從懷裡頭拿了幾個做工十分精緻的木簪出來,往蘇木藍手中塞,「自己抽空做的,不是多名貴的木頭做的,勝在平日裡戴著方便,拿著也輕巧。」
託人辦事,不給些感謝之物,心裡頭到底過不去,而對於蘇木藍來說,若是不收,也會讓桂氏心中不踏實,便先收了下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等送到了桂氏,下午的時候,蘇木藍便讓白石堂帶她去縣城,詢問謝廣白是否願意去看診。
「去,去,咋能不去呢。」謝廣白聞言,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我正愁著這幾日沒事兒做,覺得渾身骨頭都發僵了呢。」
「沒事兒做?」白石堂訝異,「三哥這段時日不是在回春堂義診麼,怎麼說沒事兒做?」
自幫陸景硯這裡做了斷腿重接之後,謝廣白在陸家呆的實在無聊,又覺得先前秦大夫說話還算中聽,對他也尊敬的很,便時常去回春堂尋秦大夫。
秦大夫自然願意與謝廣白時常來往,對他也是越發恭敬。
而謝廣白覺得這秦大夫還算投脾氣,也願意指點一二,又見這回春堂成天人來人往的,大夫也不太夠用,便乾脆也下場給人看診了。
有大夫坐診,回春堂原本便是主營藥材的,自然求之不得,又見這謝廣白醫術高明,簡直要將謝廣白奉為座上賓,幾乎要當菩薩供著了。
謝廣白人來瘋,也不覺得在回春堂替人看診勞累,成天的在裡頭待著。
這會兒竟是抱怨沒事兒做,實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了。
「別提了,回春堂那幫孫子!」謝廣白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都什麼玩意兒啊,還懸壺濟世,救死扶傷呢,我看純粹就是個掉錢眼裡頭的王八羔子!」
「說什麼我給人開的方子稀鬆平常,那麼有錢的大戶人家,用這麼便宜的藥材,定要說他們回春堂看不起他們,說平頭老百姓來看診,多少也是能買些藥材回去的,沒必要不讓人家拿藥。」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就是看我給那些老百姓省錢,讓他們回春堂銀子賺少了,揭了他們平日裡頭賺黑心錢,外頭披著的那層人皮,就明裡暗裡地讓我回去多歇一歇。」
「我呸!什麼東西!老子看診開什麼方子,還用你一個小小回春堂在這兒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的?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到老子跟前耍大刀來了!」
「要不是看那個秦大夫還像是個人,隔著他的面兒,老子早把這回春堂給拆了!」
謝廣白雖然性子執拗,但大多數時候說話也是頗為和善,又時隔愛開玩笑的主兒,這回破口大罵,連拆回春堂的話都說了出來,可見真是氣壞了。
「三哥消消氣,氣壞自己的身子那就不好了,不過就是個醫館而已,犯不著生這麼大的火氣。」白石堂在一旁勸道。
「士可殺,不可辱,這回春堂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謝廣白餘怒未消,斜眼瞥著白石堂,忽的道,「我不管,老四,你得開個藥材行,我去你那坐診去,我就不信了,弄不過一個小小回春堂!」
以謝廣白的醫術,京城的回春堂都是求著他,從前更是有過回春堂為了診治一個病人,花千金求謝廣白前去看診的事兒。
先前陸雯晴派青衫去府城回春堂請大夫時,那的大夫得知謝廣白在這裡,只讓青衫把心放回肚子裡頭去。
按謝廣白在回春堂的威望來說,往京城送上一封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