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疑惑的神情:“直到現在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要給我那些東西,她為什麼要坐到我旁邊來卻不去找她的父母,最重要的是。。。。”楚景言的拳頭逐漸握了起來,“她不該在我面前洗臉。”
“那是張怎麼樣的臉啊。”楚景言眼神空洞著,好像陷入了長久的回憶一般,“臉上髒東西全都沒了,面板比牛奶還要滑膩。就算在臭烘烘的船艙裡,身子上也有股好聞的香味。後來我才知道,她身上有個茉莉花的香囊。”
“她不該對我笑,不該對我那麼好,不該跟我說她的一切。。。。。”
“她說她的小名叫竹子,因為她爸爸的家鄉漫山遍野都是竹子。。。。。”
“她說她在舊金山的時候最愛去吃川菜,她說如果有機會能回中國的話,一定要去嚐嚐最正宗的火鍋。”
“她說她之所以在我面前洗臉,是想讓我看看她真正的樣子其實還不差,呆在我身邊不會給我丟臉。”
“她面板很白很滑,任何一處都是,她身上很香,任何一處都是。”
楚景言看了宮秀一眼後接著說道:“別問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你想的沒錯。”
“我上了她。”
“在晚上,船頂。那晚天氣很好,滿天都是星星。”
楚景言笑著攤了攤手:“你看,我這個人從生下來就在說謊,誰都不知道我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
“都以為我潔身自好,都以為老子不願意碰那些髒女人,可誰他媽知道,我一看到女人脫掉衣服,我就想起她。”
宮秀吸了口煙,聲音低沉:“你繼續說。”
楚景言沒有立刻開口,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才悠悠的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那時候什麼也不知道,她也一樣,可我真的想過等到了首爾我就帶上她一起,找到秀妍,找到秀晶,然後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我把這個打算說給她聽,她對我說,好。”
“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宮秀,我向你保證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笑,泰妍也比不上她。”
“於是我對生活忽然就又有了希望。”
宮秀抬起頭,狠狠的吸了口煙之後掐滅,叫道:“你別說下去了。”
楚景言笑了笑,好像沒聽見宮秀的話一般自顧自的說道:“有一天我醒過來,發現她不見了。。。。。心想著或許是去透透氣,或許是去船頂幫那些船員洗衣服,對,她是去了船上幫忙做飯,然後,然後就沒回來了。”
“我等了一天,兩天,三天。”
“終於等到她回來了。”
楚景言的臉色蒼白無比,整個人顫抖著卻極力控制著雙手不去抓破皮椅,宮秀在一旁,抓了抓頭髮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只是過去了三天而已,她整個人都要發爛了,是真的。我跪著爬到她身邊把她衣服全脫掉之後發現,她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全是淤青還有傷口。”
“她好像要跟我說些什麼,於是我就把耳朵貼到她嘴邊,然後我聽清了。”
“她讓我殺了他。”
“她不想活了,她說她對不起我,她說她沒辦法陪我去找秀妍和秀晶了,她說下輩子她再做我的新娘。”
“於是我就殺了她。”
“最後她死了。”
“我掐死了她。”
“就算死了,她也還是很好看。”
聲音戛然而止,屋內陷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怖沉寂。
到底還是楚景言開了口,此時此刻的他坐在沙發上眼睛無光無神,聲音就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一樣。
“是那幫越南人乾的,那群王八蛋折磨了她三天,他父母發現了,然後被扔進了海里,那幫人讓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