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望著她,反問,“顏小姐,什麼時候聽過,我說誤會兩個字了?”
“可是你……”顏小魚欲言又止,縮了縮身體,有些委屈,小聲道,“可是你,剛才明明眼神很嚇人,一副誤會的模樣……”
“我為什麼會誤會?”他又語反問,眼神仍帶方才冷意。
顏小魚被問的不知所措,又縮了縮身子,沒有回答。
南宮透逼近,呼吸淡淡噴灑在她的臉面上,聲音仍舊嚴厲,“顏小姐覺得,此時,我該誤會麼?”
顏小魚抬頭,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咬著唇,仍然不敢答話。
“說話。”
他命令,眼睛微染一層慍意,“你問我答,對話的基本禮儀,身為人民警察,連這點兒都不懂了?”
顏小魚一聽他提到了自己的警察身份,又完全一副大人訓斥孩童的模樣,心中一橫,抬起頭閉眼回喊道,“我怎麼不懂禮儀了!我根本是怕你生氣才不回答不說話的……你這人怎麼這樣,為你著想還要找茬!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不是在乎你,怕你生氣,我才不管這些呢!我……”
“看來,你還是懂的。”南宮透接下了她的話,抬起手,換換執起了她的下巴,令她面對著自己,望著她道,“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生氣?”
顏小魚本是抱著生死一搏的勇氣才敢對透大人喊出這些話的,可經過他那麼一句,竟把她給問懵了,腦袋一滯,睜開眼睛,茫然望他,“我們倆現在……已經……你……不生氣麼……”
“已經,什麼?”
透少爺今日不知是什麼狀況,完全一副局外人卻是在逼迫審問的狀態。
“已經……”小魚看他始終嚴厲和不帶感情的眼睛,又想起下飛機後昨晚他對自己的冷淡,心中不禁一委屈,憋起嘴說道,“你都自作主張的見過我爺爺,又自作主張的帶我見了你媽咪,同吃同睡同住,還要我幫你生娃娃……你!你說已經怎麼樣了……現在又問我……你大人多忘事,是想賴賬還是要怎樣,我……我……”
話語說出來,委屈的似乎都快要哭了。
顏小姐只是覺得很委屈,十分委屈。
自己受了那麼多磨難,下了那麼多決心,才跟著他到南宮本部,決定接受,決定改變自己,這位少當家大人,怎麼能說不認就不認,說裝傻就裝傻,要分手,還不如直截了當,她顏小姐接受不了這個節奏!
南宮透聽著她說話,看著她委屈,眸中那冷意,漸漸消了。
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
並不是平日反諷揶揄興味式的笑,而是極其欣慰發自內心的笑意。
“你這條傻魚,難得還有清醒的時候”,他放鬆了手中力量,仍然看著她的眼睛,正視著她,又問,“知道,我現在為什麼笑麼?”
“知道!”壯了一次膽後,就不在乎第二次,魚小姐這次準備要徹底大逆不道了,她瞪著南宮透道,“因為我剛才,糾纏你了!”
果然是男人的劣根性,想分手時只要被糾纏,就覺得自己厲害又有身價。
“錯。”透少爺直接否認,捏住她下巴吩咐,“再答。”
腦力急轉彎還智力問答啊!這位透大人今天是吃錯藥了想要鬧哪樣!?
魚小姐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半天,囁嚅中,說出了心中實情,“因為……剛才,我第一次向你……表露我心中的……真實想法……”
是的,真實想法。
從前總是各種抗拒否認拒絕懼怕,從沒敢在他面前大聲言道過一句,更別說像今天這樣似的交流,整體來說,回憶起來,她和南宮透,可以書寫成一本《透大人迫魚虐魚血淚史》這樣的自傳體書籍……
“顏小魚,你是我的女人”,南宮透出聲,言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