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逗趣交談,儘管他言語帶著關懷,小魚還是感覺他言語中少了平日那分親暱,多了分隔離。
“好多了”,甩去胡思亂想,小魚抬頭,微笑平語答,“在屋裡坐著輪椅行動,好像沒什麼問題,現在也能出屋了,我剛才,有話想對你說,以為你在廚房,就到廚房去找你了,然後……”
“嗯……”
低句沉吟,微微打斷。
南宮透放下毛巾後,便坐在了鏡前,雙目幽沉盯著前方,不再發言。
他面色並不難看,卻有些發沉。
顯然心事重重。
靜了幾秒,小魚忽覺室內有些冷,便抿了抿唇,推動輪椅上前,慢慢靠近,朝他小心低問,“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南宮透聞言,眸光微閃,轉過臉來,面對她時又變為了平靜,大手抓住她,低道,“沒什麼,在考慮南宮公事。”
說話間,已將大手拳握住她整隻右手,溫語詢問,“冷不冷?”
手心帶著薄繭,依然寬大,也依然溫暖。
小魚安心,微微搖頭,乖巧回答,“不冷,大人的手很熱。”
他笑,唇角微勾,弧度很漂亮。
好似好久沒有認真看他,小魚看的很認真,看時也不禁在心底低問,怎麼會有人,長的這麼好看?怎麼看,都沒有死角?怎麼看,都是優點?
因為,他是南宮透啊……
心裡,出現這麼一句回答的聲音後,小魚不禁咬唇,微微笑了起來,覺得自己有些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傻或太愛,她只覺得這一刻最美好,也覺得能擁有南宮透這種事,實在太幸福,幸福的令她覺有些虛幻。
“聽朗朗說,你和唐少爺這些天一直到勃朗峰山頭去檢視”,小魚坐在輪椅旁,頭顱輕側,身體輕輕的靠著他,“有沒有查到什麼?”
她只是無心問問。
卻覺話問出口後,南宮透握著她的手明顯一動,手指僵了一下。
小魚抬頭,發問,“怎麼了,是不是查到了什麼?”
“沒什麼。”
南宮透答,鬆開了她的手,低聲輕語道,“依你這條笨魚的智商,現在只需要養身體,其他事,還是別擔心了罷。”
小魚一聽,來氣,回道,“我才不笨呢!我智商一點兒都不低,你倒說說我哪兒笨了?!”
幾個問題,竟問的透大人沉默的思考了起來。
“確實。”須臾,大人答,“已經無法分出你笨在何處。”
這話,一聽以為在誇她,仔細一想,分明是在說她已經笨到無法具體化,不是區域性笨,完全整體笨!
小魚一呼氣,鼓起腮幫道,“我智商超180的好不好,當時在學校有專家幫我驗證過的,不信你去查。”
這本是一句忿然的回話反語,卻不想,在說過之後,她猛的看見,南宮透目色倏暗,盯著她的眸子完全失了暖意,多了探究,多了審視……
甚至,她看到了一分……懷疑。
懷疑……
為什麼,會有懷疑?
小魚不懂,心口開始發顫。
出電梯那一刻在心中堅定的絕對信任,忽然,動搖了起來……
“有什麼,想對我說?”
南宮透很快恢復了往常,還是平日那般英俊沉靜的神情,盯著她發問。
小魚一愣。
南宮透提醒,“剛才,你說到廚房找我,有話對我說。”
經提醒,小魚腦中回溫,應一聲,向後撤了身子,回道,“是有些話想對你說,關於……那晚山洞裡我遭襲擊的事……”
“黑恐,會對他們的行為付出代價”,南宮透接語,仍然望著她,面目看不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