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舉頭仰望著這幢僅十三層的破敗大樓。其中最高大的一個男孩,自然就是我了。我的旁邊,是兩個與我臭味相投的同學。
當全港的市民幾乎都雲集在世紀廣場等待那激動人心的一刻時,我們三個也決定,要做一件與眾不同的事,來告別二十世紀。那就是………擺脫我們“世紀處男”的可恥身份。汗!
“阿雲,我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你家那麼有錢,怎麼你也和我們一樣,到現在都還是個處啊!”這是我的同學,叫林國強,也是今年考入香港大學國文系的,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嘴太直,想什麼就說什麼。
我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狠狠的瞪了林國強一眼,正要開口反駁。
“你還不知道我們凌少,家教嚴著呢。再說他老媽還是公眾人物,自然對他看的更嚴了,萬一出了什麼事被狗仔隊給知道的話,那真的才叫麻煩呢!咳!不是有句話叫一入豪門深似海,指的就是他啦!這個中辛酸不是我們這些凡人能夠體會的啦!”這個攬著我的肩膀,說話象放鞭炮的男孩,是我的死黨鄭翔偉。別看他長的眉清目秀的,說話卻異常惡毒,所以我們都叫他“響尾蛇”。照我看,此君之所以無女人緣,就是因為他那口毒舌。
說來好笑,憑我們三個人的長相,不敢說是極品帥哥,不過在整個香港大學裡,也算的上是出類拔萃了。可是偏偏至今還沒有找到女朋友。也因此,使我們直到現在,還沒有擺脫處男的烙印。
眼看著就要進入二十一世紀了,我可不想以世紀處男的身份邁入千禧年。於是,同是處男一族的我們,只好做出了這麼一個無奈的決定。
“好了啦!你們再這樣侃下去,我們直接在這大樓下慶祝千禧好了!響尾蛇,你確定你表哥說的就是這裡?”我疑惑的打量著這座殘破的大樓,怎麼也無法與自己心中那神秘的場所聯絡起來。再怎麼著,最起碼也得來個霓虹燈,在樓下在站著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吧。
“沒錯啦!”響尾蛇認真看了下手中的字條,再比對了下大樓的門牌,狠狠的將我推進大樓:“我表哥給的地址就是這裡,不會錯啦!難道你還想她們張燈結綵,再弄個大招牌掛在樓上。如果是這樣,我看,不用等我們來,條子就會先光顧她們了。”
我們乘著電梯,來到了十二層。“十二座A,就是這裡了!”響尾蛇興奮的指著一扇鐵門喊道。
我們相互對望了一眼,彼此的神情都很激動。畢竟,這裡,將是我們與處男這個恥辱的身份say goodbye的地方。
還沒等我們按門鈴,鐵門上忽然開啟了一個口子,一張猙獰的臉孔出現在我們眼前,他說話的聲音粗暴地彷彿要撕裂我們耳膜似的:“小鬼!這裡不是你們應該來的地方,還不給老子滾遠點。”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股大力忽然從背後湧來,將我的身體推到門口。等我回頭一看,那兩小子竟然站在離鐵門兩米開外的地方。
你們這兩個無膽匪類。我強自鎮定的挺了挺胸,壯著膽回答:“我們……我們是西九龍水哥介紹來的。”
我話音剛落,鐵門馬上開啟,一個光頭壯漢笑著走了出來,不斷對著我們三個點頭哈腰:“三位小老闆,快請裡面坐。水哥剛才已經打過電話了。”
看著光頭大漢那張堆滿了笑容的刀疤臉,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啊。還是他剛才不笑的時候順眼點。
我向那兩個無膽匪類招了招手,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乾脆就放開點,豈不更好。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客廳,客廳裡沒有什麼擺設,只有幾張大沙發擺放著。也許是為了襯托情調的緣故,大廳裡的燈都用粉紅色的燈罩遮掩著。
一見我們進來,一個面容還算清秀的中年婦女急忙站了起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