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還有一點蹊蹺,寒引這廝為人謹慎,到底是什麼人讓他中招的?
木長老雖是極高興,卻未被興奮衝昏頭腦,令他們去查這事。動用人手很快就查到劉瑜和寒引有接觸,押過來一問才知道是他將酒菜端給寒引的,仔細一查,果真是那酒裡含有催情的成分的藥性的殘餘。檢查的大夫說了,這殘留的藥效若是兌了水都能讓一頭牛興奮起來,更別提是那藥了,寒引失常不是沒有道理。
劉瑜面色白是白,卻還是抖著將西門漣先前同的話說了一遍,說到激動處還為自己加了不少讚美的話。可這些話加起來都抵不過洪南的一句‘同宗不得互相殘殺’的話,於是杯具的劉瑜都還來不及供出西門漣,就被封了嘴拖下去,然後這一日牢裡所有人都吃上了香噴噴的‘肉’。
“公子師傅,要是我也被拖下去,還能回得來嗎?”染青衣再奇葩,這時候也意識到了危險,那些人走後,睜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問西門漣。
修言也是如此這般。
“吵。”西門漣只回了一個字,繼續閉上眸子打坐。
可就是這一個字,卻讓他們安了心,不去吵她。
因為這是西門漣一日一夜唯一說的一個字。
相比他們而言,上官漓月即使是面色極力維持平靜,一雙眸子卻難掩倉皇之意。她認識到劉瑜的不見並非偶然,更後悔昨夜說出的那一番話,可是無論她怎麼去跟西門漣說話,她都不理她,這可急壞了她。西門漣是這裡唯一能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若是她一直不理她,她可要怎麼辦?
一夜,在有人靜心、有人焦灼的情形下又過去了。
某個少年瑜天明時在某個屋頂仰頭看天,“第二天。”
……
第三夜的時候,洪東一行人再次到來,地下室內頓時響起一片抽噎之聲和一大片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恨不得他人別看見他們才好。可這是不可能的,照例的抓了一些人後,他們走了,卻有洪北在離開後又折回來,令人開啟了西門漣所在的牢籠,走了進去。
“可還習慣?”他這般問道。
“無風無雨,還好。”西門漣答,一語點明處境。
“嗯。”洪北這才放心了些,只是仔細一看卻是發現她比之先前又清瘦了些,於是道,“可是飯食不習慣,我看你又清減了許多。”
“還好。”西門漣這幾日都吞食丹藥維持體力,倒也沒覺得多餓,只是有些口渴。
在洪北的理解裡‘還好’等同於‘不行’,於是主動道,“現在時辰早,我領你出去用膳吧!”
西門漣即使欣喜卻也不會喜形於色,只是故意作為難狀,“若是給別人看見會給你惹麻煩的。”
“這裡就我們兄弟最大,你放心。”洪北搓著手打著保票,又抱怨道,“你是不知道,前兒廚娘被人帶走了,弄得我們這幾日菜餚無比難吃。這不才剛吃過我現在肚子又餓了,你若不去,我也是要出去吃的。”
“既是這樣,那洛某便是恭敬不如從命了。”西門漣站起身來,饒是她穿了墊高許多的靴子,卻還是矮了洪北一個頭。
洪北一樂,拍著她的肩膀,“洛弟,你堂堂男兒怎生得這般矮?”
“腹中有經綸,再矮小也是頂樑柱。”西門漣只是一笑,淡淡道一句。
洪北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讀書人,說出來的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他笑完,攬著她的肩膀往外而去。
西門漣並不習慣這般的親近,但是為了大局也只能忍下,同他一起出了院子,離開了這裡。
洪北將她領到了城門邊的一家酒樓,在路過城門時西門漣明顯發現有幾個金龍衛偽裝成百姓走動著,在他們將走到她身邊時,她將綁在手腕的玉佩摘下不動聲色塞到了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