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攔住。
攔路者著一襲黑色蟒袍,束一條金縷玉帶鉤的腰帶,一張臉看起來甚是忠厚老實,只是那一雙冒著兇光的眼睛,破壞了他臉龐給人的感覺,讓人一看便知他並非善類。
“有事請早,本王還約了人喝茶鬥雞。”
君少揚才懶得管他眼睛是冒兇光還是冒綠光,懶懶道一聲,乾脆的環胸漫不經心的看著他。
“母后宮裡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此人,太子也。
“皇后娘娘宮裡出什麼事了?”君少揚作驚訝狀。
“君少揚你別在吾面前裝傻,除了你,誰還會幹出那麼缺德的事來?”太子見他裝傻,更是氣不打一出來,卻又不能大發雷霆自毀形象,一張臉都快扭曲了。
“前不久我厲王府被夷為平地,我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擔驚受怕幾乎嚇破膽,藏頭縮尾都還來不及還有心思安排人手做這些?”君少揚搖搖頭,嘆息一句,“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你……”太子被他的話猛地噎住,卻不又能接下面的話自毀長城,只能是鐵青著一張臉,顫抖的手指指著君少揚的鼻子,“你瞧瞧你如今這副洋洋自得的模樣,哪裡是嚇破膽後的樣?”
“我這不是外強中乾沒表現出來嘛。”君少揚隨意道一句,然後一望太子,那一雙眼睛瞬間大放光芒。
那樣,就像是乞丐見著了金子,色鬼見著了美妞,就差沒撲過去了。
太子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手放下,後退一步,“你想幹什麼?”
“皇兄啊!”君少揚搓著手前進一步。
太子立即後退一步,一雙眼裡戒備的光芒越發的重了,“你別動,想幹什麼直接說。”
君少揚立即止步,笑容可掬異常熱情的道,“這次可太嚇著我了,太醫說了我要好好補補才能補好身子才能把這驚徹底壓下去。皇兄也知道的,我所有家當都在府裡一併被埋了,哪裡來的藥材?這不窮則思變,我想著你年年都得父皇賞賜庫存定是不少,就厚著臉皮跟你討些。你看看我們兄弟感情這麼好,你應當不會不捨得那些藥材的吧!”
他這話,是加大了聲音說的。
不光太子聽得見,走出去沒多遠的官員那也是能聽得一清二楚,大家夥兒聽到這話都是轉頭看向二人。有奇怪者、有冷笑者、還有一些不明情況的還真的以為君少揚改了性子變得恭順起來了。
太子氣得差點沒吐血,他真恨不得跳起來大聲朝君少揚吼——‘你個不要臉的,誰跟你關係好了?!’
可有這麼多人看著,他向來都是以溫和恭順的形象出現,真這麼吼一嗓子,他苦心經營多年的形象不久泡湯了嗎?
忍!
太子深嚥下喉頭熱血,唇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容來,“當然了,你是我弟弟,不過是要些藥材,我這個做兄長的只要有的必定都給你。”
君少揚等的就是這句話,當下眉開眼笑的和太子勾肩搭背,“走,去你宮裡。”
太子多想打掉君少揚的狗爪子,可這麼多人看著他哪能呢?
他心裡別提多憋屈了,卻也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走。”
那一個字兒幾乎是從他齒縫裡擠出來的。
君少揚嘿嘿樂呵的笑,道一聲,“嘿,走。”
然後幾乎是在外人眼裡‘親密無間’實則‘死拖硬拽’太子往東宮而去,驚掉一干人的眼珠子,也讓那些牆頭草和別有用心的人會去後心思百轉千回思慮日後才決定了在朝上該如何站隊,也有一些老臣欣慰的捋了捋鬍鬚,滿意的點頭:浪子回頭金不換。
……
君少揚同太子一到東宮,立即鬆開搭著太子的手,根本不給抬自己翻臉的時間,就把這當自己府似的,吆喝著這邊的禁衛速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