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沒給人家說的機會,便是拉了染青衣下樓了。
“侯爺,您看?”侍衛小心的問著面色明顯陰鬱的男子。
“派人盯著,若是他們未能找到那人,你們找到後把人洗乾淨了送給染小姐。”男子站起身來,一雙眸子裡皆是冷色,那是被人當面放鴿子的極度不悅。
侍衛也未敢多言,領令下去了。
染青衣父女下去找了掌櫃的,掌櫃的指了方向,他們順著那方向追了過去,卻沒有追到人。
此時的西門漣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裡,令人喚來狗子,將被人跟蹤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讓他去查人的底細。
狗子論武功不比虎軍一行人,可論打聽功夫整個虎軍內也難尋出第二個如他一般舌燦如蓮花的人,他領令時格外自豪的拍著胸膛道,“沒有追不著的賊,只有笨如豬的人,主子您就放心,今晚之前卑職必定把他們的底細給您打聽得清清楚楚的。”
西門漣微微點頭,示意他去辦事。
狗子去辦事後,她將手頭的事整理一遍後派人喚來宮凌,“可有查出端倪?”
宮凌臉色微有些不好看,恨恨的道,“那酒肆的人用心委實歹毒。”
“怎麼說?”西門漣早看出事情不對,卻因不懂酒而未嘗試,聽他這口氣不禁擰起了眉頭。
宮凌激動的道,“真是無奸不商,只是見過歹毒的,沒見過比他們更歹毒的,竟然用這樣的法子來拉攏顧客,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然後他將查到的事兒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西門漣,原來這酒的確是用了好方法釀造的,只是這裡面摻了別的汁液。這汁液不是別的,是從一種成熟果實上取的汁液,少量能使人麻醉,多了會讓人上癮欲罷不能,然後摧殘人的身體,和五石散屬於同樣的害人玩意兒。
“當真是用心歹毒。”西門漣眸光冷然,“有強行戒除的法子嗎?”
“辦法只有一個。”宮凌道。
“什麼?”
“強行戒,再不讓喝這酒。”宮凌說這話時眉頭皺得死緊,“可是要讓那些已經上癮的人戒,談何容易?這東西一停,先前他們喝下去時有多快樂,現在戒除就有多痛苦,意志力薄弱些的非死難戒。”
“……”
西門漣沉默良久,抬頭道,“你繼續追查幕後之人,酒肆的事我來想辦法。”
“好。”
“這事,多謝你了。”西門漣真心道謝,若不是他,她想要查這事根本難如登天。
宮凌笑,那一張妖孽般的容顏更是美到極致,“自家人,何必客氣。”
西門漣默,她可以收回那句話嗎?
宮凌是個不會看臉色的,湊過去繼續每日一問,“姑娘年方几何,許人了沒有?”
西門漣重重一闔眸,再抬起來看他時那眸光森冷如冰。
這問題,她已經回答了數次,偏他,每日見她都要問一遍,好想揍他!
宮凌神經再大條此刻也心知不妙,立即腳底抹油——溜了。
西門漣也起身來,思及皇帝壽辰將至,君少揚提及的他皇祖母要考她的事,於是便招手喚人,把前日重金聘請養著的琴師給帶了過來。白髮蒼蒼的琴師來時帶了兩座琴,看一眼西門漣纖長的手指,十分滿意的一點頭,爾後焚香淨手,正式教西門漣彈琴。
外面兒練習武功的虎軍諸人對此事表示出強烈的好奇心,在他們眼裡西門漣絕對是神一樣無所不能的存在,於是果斷覺得請琴師不過是切磋技巧。趁著休息時間一個二個抱著聽天籟之音的期待心情,做賊一般湊到了西門漣學琴的房外,張大了耳朵聽著。
錚!
當那琴絃徐徐被撥動的聲音斷斷續續傳出來時,他們無不神色呆滯,一副見鬼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