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直到上了馬車,屬於他的毒獨特氣息鋪天蓋地朝著她壓來之時她才回神,卻在下一秒陷入他火熱的掠奪裡不能自拔。
馬車,緩緩前行。
駛向,回家的方向。
……
宮裡,太監來報,太子求見。
太后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邊兒上為她揉腿的紅鸞姑姑見狀輕聲問道,“太后娘娘,可要奴婢打發了他去?”
“不用。”太后冷冷拒絕,“把人引到這來後,你同閒雜人等全部退下。”
紅鸞姑姑聽著心重重一跳,聯想到早上之事越發覺得不安,卻也不敢問,應了一聲後便退下了。
不多時,太子君無痕便是到了。
他來,卻未行禮,而是自己找了個位子大喇喇坐下,連問安都省了,把這當自個兒東宮,自斟自飲好不悠閒。
太后面沉如水,看也未朝他多看一眼。
廳堂內,於此時只聽得倒酒水的聲音,以及人吞嚥的聲音。
久久,這兩種聲音消失後,便只剩下死一般的沉寂。
“不愧是太后,鎮定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君無痕將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豁然起身,眼中三分嘲弄,五分輕蔑,剩下的兩分是毫不掩飾的不屑。
太后冷冷一笑,“你想要鬥過哀家,還嫩了點。”
“哼!”君無痕冷笑一聲,“老東西,你還真吃了雄心豹子膽,真當本宮不敢把你那些事兒抖出去嗎?”
“你抖出去又能如何?”太后巋然不動,泛寒的眸子盯著君無痕,“君家天下將傳下一代,朝臣已換,縱使你揭破這些,又有誰會響應?倒是你自己,做此事後只會讓皇帝和擁護你的人寒心!”
“寒心?”君無痕冷笑出聲來,“父皇的心從來都不在本宮這,哪裡會寒?”
太后冷笑,並不接話。
君無痕大怒,高舉起拳頭,卻在下一刻想起所在的地點。
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將滿心的憤懣壓抑下去,威脅道,“你當真不同本宮合作?”
“你,沒有資格!”太后態度強硬無比。
“你以為你是父皇生母,就可以將此事輕易了結嗎?”軟硬不吃的太后讓君無痕幾乎暴走,冷聲威脅道,“天子犯錯尚與庶民同罪,你不過是區區一個不管事的太后,一旦本宮將此事宣揚出去……”
他似是想到了那樣的場面,猖狂的笑出聲來,“到那時候,天下人都會知道他們尊敬的如同天神一樣的太后娘娘仁慈的背後是怎樣一副醜陋的嘴臉,你,將會身敗名裂,被千刀萬剮!”
“你為爭奪儲位,用心之毒,天下可誅!”太后冷眸如電,筆直射進君無痕的眸底,厲聲道,“哪怕哀家被千刀萬剮,也絕對不允許君家天下落入你手!”
那如實質性劍刃的冷芒,幾乎將君無痕的心都割傷。
“老東西,別給臉不要臉!”衝到太后面前的君無痕的臉色黑得可怕,拳頭高舉起,袖管因著這動作滑下,他手背、手腕、手臂上的粗壯的青色筋脈一跳一跳的,已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太后毫不畏懼,倨傲地揚起下巴,“君無痕,你永遠也成不了儲君!”
‘轟!’
君無痕的拳頭重重砸在太后手邊的桌子上,那樣巨大的力道竟然是將木桌擊得四分五裂,他一雙眸子猩紅,碩大的拳頭滴著血,如毒蛇般森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太后,一字一頓的道,“本宮成不了儲君,這君家天下本宮寧肯毀掉,也絕對不會拱手讓給君少揚!”
“就憑你,能鬥得過少揚?”太后輕蔑的笑了。
君無痕臉上流露出瘋子般的狂意,“本宮一定會親自結果了他!”
驚天的殺意駭不到太后,她甚至還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