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射之嫌會讓臘梅很受傷的,於是話到嘴邊就改成了酒樓茶館,不過,這個臘梅原形畢露讓他感覺就跟進了妓院似的,心中感慨,讓妓女重就業就真的這麼難?
臘梅俏臉緋紅,公司裡有規定對待顧客要像春天般溫暖夏天般火熱,自己卻在這裡跟顧客拌起嘴來,如果讓盛總經理知道肯定會趕自己走的,想到這裡臉一下子又變得很難看。
“剛剛還表揚龍騰公司服務不錯,現在看”趙翰青說著搖了搖頭。
臘梅在趙翰青面前卻不知為什麼不敢再多嘴了,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無形的氣勢讓她不敢像在黑牛面前一樣放肆。
正在這時,忽聽有人道:“翰青?哎呀,真的是你呀,走快快上樓去。”說話的是盛家的老掌櫃佟掌櫃,他剛剛在銀行轉了一筆貨款回來,他被盛家老主人盛茂林派到上海來幫盛千秋的打理生意,盛氏商行併入龍騰公司以後,他又到了龍騰公司做了財務經理,這是趙翰青的叫法,按照佟掌櫃自己的說法自己就是賬房先生。
“佟伯。”趙翰青急忙站起來跟佟掌櫃打招呼。這位佟掌櫃對自己大哥有知遇之恩,而且在自己初到南都落魄的時候,佟掌櫃為了幫自己曾打算讓自己到盛鑫商行做夥計,雖然被自己拒絕了,但是終究有些情分在裡面,趙翰青知恩圖報,在佟掌櫃面前一直以晚輩自居。
佟掌櫃每一次看見趙翰青都是心生感慨,可以說他是看著趙翰青從一個家破人亡走投無路的窮小子走到了今天,趙翰青的具體跡過程他不知道,但是,趙翰青今天的成就他卻略知一二,就像這龍騰公司他可是真金白銀拿出好幾萬塊大洋,而且還有好幾家酒樓,資產比起盛家已經不遑多讓了。當年他就看出來趙家老二聰明機靈,現在看來他還是輕看了他,簡直是人中龍鳳,趙家兄弟倆都是人物啊,可惜了趙家老大短命。
佟掌櫃一邊感慨,一邊引著趙翰青往樓上走。
趙翰青跟著佟掌櫃上樓去了,黑牛就留在了樓下的大堂裡,在龍騰公司肯定不會有人對趙翰青不利,而且趙翰青可能要談生意上的事情,他就沒有必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保護了,守在大門口只要沒有不良之徒闖進來就行了。
臘梅一看龍騰公司頗有權勢的佟管事恭恭敬敬陪著趙翰青上樓去了,更覺得這年輕人不像是聽人差遣的小夥計,他究竟是誰?在她眼裡一下子神秘起來,她心癢難耐地想要向黑牛打聽一下,於是就走過去端起黑牛的茶盅潑了殘茶又斟上,然後笑道:“小兄弟,別生姐姐的氣,姐姐剛剛是跟你開玩笑呢。”
看在她為自己斟茶的份上黑牛倒不好意思與她計較了,但是,心裡有些不待見他,冷哼了一聲沒有搭腔。
臘梅是做妓女的冷臉見得多了冷言惡語也聽得多了,所以對於黑牛的態度也不以為意,嬌聲問道:“小兄弟,那個小哥究竟是什麼人?”
“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我、我就是隨便問問。”
“隨便問問?哼,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
“呸,你放屁。”臘梅一著急粗話就脫口而出,因為她真的心裡有鬼,卻並不是因為風花雪月事,而是有別的用意。
黑牛被她一罵火氣騰地又起來了,他可不是個吃虧的主,但是,他一個男人也不能跟一個女人罵架,不過,他跟著趙翰青耳濡目染學了一肚子蔫兒壞,眼珠一轉道:“這位姐姐看著面熟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臘梅狠狠瞪了他一眼,小屁孩想調戲老孃啊,突然笑嘻嘻道:“看著我面熟?你那看我是不是跟你娘長得有些像啊。”這一刻她完全恢復了妓女的放浪本色。
黑牛突然裝模作樣地一拍腦袋道:“想起來了,會樂裡,對,就是會樂裡,我好像在會樂裡見過你。”臘梅就是會樂裡的妓女,妓女迎來送往接客無數,有人能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