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過一句話,蕭瑾瑜便當眾落了她的難堪。
想到這。皇后眼神有些不悅的看了蕙貴妃一眼,不知她在途中又是怎樣給皇上說的。
沈安容心裡有點著急了,蕭瑾瑜怎的還未開口。
自己今日午膳間給他特地試吃了那糕點,就是以防萬一這吃食送來被人動了手腳。
難道,自己又錯估了他的心思?沈安容有些懊悔,不該如此鋌而走險的。
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皇后,此番便是要定了熙淑儀的罪?”
蕭瑾瑜突然開口問道,語氣不冷不熱,讓人摸不透他此刻究竟是如何想的。
皇后一聽。連忙福身:
“回皇上,此番看來,熙淑儀午後送來的吃食是最可疑之物。興許熙淑儀尚且年少無知,無意間用了何原料對有孕之人無益自己尚且不知。臣妾只是暫且禁了她的足。待事情徹查清楚,既可揪出幕後之人也可還熙淑儀一個清白。”
蕭瑾瑜看了一眼底下跪著的沈安容,明明心裡滿是委屈,面兒上卻強忍著。
又看了看滿臉淚痕明淑妃,不知怎的,倒顯得有些虛假了。
心裡嘆了一口氣,就知送這吃食來定會讓人利用,可是午間看著她滿臉欣喜期待的表情,他又不捨給她潑冷水。
“熙淑儀送來長樂宮的紅棗糕,朕午間也親口嚐了,怎不見朕有何不適?還是說,你們幾個一起串通了起來想陷害熙淑儀?”
蕭瑾瑜朝著幾人掃了一圈,語氣清淡不輕不重的問道。
太醫一聽,頓時慌了神兒。趕忙磕頭回道:
“皇上明察,微臣既為太醫,就當履行太醫的職責,莫不敢胡言亂語。”
秦朝雨沒想到蕭瑾瑜會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動了胎氣險些滑胎,皇上怎一句都不曾過問,反而質疑她?
皇后一聽皇上此番話,便知此事定是另有隱情。
其實她也不傻,怎會看不出這又是一場陰謀,只是近日裡,她也覺得這熙淑儀的確是有些得寵了,既是如此,何不順水推舟。
壓下去一個熙淑儀,無論怎樣,至少她心裡是舒暢的。
不過現在看來。這次自己可能有些草率了,萬沒有料到皇上會來。
眼神不著痕跡的又朝林燕婉看了一眼,皇后斂了思緒低首聽著。
從進來一直未曾開口的蕙貴妃卻突然開了口:
“皇上小心龍體,莫要動氣。”
看了眾人一圈,林燕婉繼續開口:
“太醫既說明淑妃妹妹是午間吃的吃食有問題,既然那紅棗糕已不剩,何不把妹妹中午喝的粥拿來於太醫一看,許是那粥出了問題也有可能。”
秦朝雨一聽,趕忙說道:
“勞蕙貴妃姐姐費心,那粥是妹妹自己的小廚房熬出來的,定不會有何問題。”
林燕婉輕輕笑了一下,
“既是妹妹服食過的,終究仔細些好。確保沒了問題,也好放心不是。”
“蕙貴妃說的不錯,李德勝,你去吩咐人取些明淑妃午膳用的粥來給太醫看看。”
蕭瑾瑜不顧秦朝雨的言語,吩咐道。
“是。”李德勝領了吩咐便退了出去。
蕭瑾瑜似是這才看到跪在一旁的雲薈蔚,眼神稍稍緩和了些,望著她,開口說道:
“雲貴姬先起身吧,此事終究與你是無干。”
雲薈蔚低眉輕輕起身回到了一旁候著。
站定後,又瞥了沈安容一眼,心裡一陣苦笑。
那個女人怎就如此好的運氣呢,好的家世,傾城的容貌,最重要的,還有皇上的疼寵。
沈安容始終未再抬頭,只是默默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