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對大老爺、大太太更是心甘情願地言聽計從,從沒有過怨言。
容華上前一一行過禮。
二太太說了幾句客氣話,三太太廖氏長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將容華拉過來,十小姐菁華忙給容華讓了座位,容華挨著廖氏坐了,菁華坐在容華下手。
廖氏道:“我剛才還跟你二嬸說,過幾日就要搬去三廟衚衕。”
容華眼睛一亮,“三嬸要搬來京城?”
廖氏道:“是啊,你三叔明年要參加秋闈,這樣方便些。”
容華看向菁華,菁華臉上露出些笑容。
容華和廖氏這邊說著話,二太太探究地向容華望了一眼,隨即就不以為然地笑笑。
容華知道二嬸的意思,她雖然是大房所出,卻是庶女,就算和三房再親近,也不具備競爭的條件。
二太太又望向內室,擔憂地皺起眉頭,“這郎中來了一個又一個,也不知道到底看的怎麼樣了。”
二太太的樣子,分明是已經坐不住了。
果然,二太太站起身道:“我過去看看。”
容華暗暗一笑。都是陶家的人,聯姻不一定非要從大房裡面選,二房的幾個小姐年齡也都合適,之前不過是送過去作妾也就罷了,萬一大姐的身體當真不行了,那就不是要挑選妾室了。
瑤華已經看好了武穆侯的親事,剩下她和研華兩個庶女,二太太自然從中看到了希望。
不一會兒二太太從內室出來,果然沒有帶回任何有用的訊息。大太太做事謹慎,什麼事都沒決定之前,不會將實情說出來。
將屋裡的郎中都送走,大太太方從裡面出來,見了眾人勉強微笑。
二太太上前去問,“那些郎中到底怎麼說?”
大太太道:“郎中說的都是一樣,是婦人病,急不來的,慢慢養才好。”
二太太這才坐正身子,“這婦人病雖說不好治,也不會太嚴重。”
正說著話,陳媽媽進來在大太太耳邊稟告了兩句。
大太太皺起眉頭,問道:“怎麼回事?找了郎中去看嗎?”
陳媽媽道:“看了,都說不得好了。”
大太太又問:“可開了方子?”
陳媽媽道:“哪裡肯開方子呢,只說不中用了。”
二太太終於忍不住問,“怎麼了?”
大太太神色有些悲慼,“四姨娘病重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忙起身道:“我過去看看。”
大太太一走,眾人都坐不住了,邊說話邊往外走,走到月洞門,才分開了。
容華過了月洞門,正往前走,忽然有個人影冒出來,嚇了她一跳,再一看原來是弘哥。
弘哥笑著湊上來,拉起容華的手,“姐,過來這邊說話。”
容華走到一旁問弘哥,“事情辦妥了嗎?”
弘哥點點頭,用極低的聲音道:“姐姐放心,這事就包在我身上。”說著從身上拿出一隻鐲子塞回容華手裡,“姐姐將這個收好了。”
容華頓時狐疑,“不是讓你拿去當了,怎麼又拿了回來?”這是七姨娘留給她的鐲子,平日裡仔細收起來,別人不曾見過,拿出去當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要不是這次需要銀錢,她也不會……
弘哥道:“姐姐放心,我已經想到了辦法。”頓了頓笑著,“我本想明日裡再去當了,誰知道今天就遇到那馬道婆,那婆子看我腰上的玉佩,我便將玉佩解下來給她了。倒也省了咱們的事。”
那人竟然這樣貪得無厭。
弘哥又道:“她答應我,過兩日就將東西拿來給我,還說要幫我一起……到時候看她怎麼狡辯。”
容華道:“若是她反悔了,你那玉佩可怎麼辦?”